葉少傾飛快地轉動輪椅,逃也似的離開了這裏,心跳的好快,感覺血液都在那一刻凝固,在手離開他的時候又重新沸騰,甚至比最初還要猛烈好幾倍!
他飛快地轉動著輪椅,出了廁所便往最近的拐角飛馳而去,一臉的驚慌失措,他奔向拐角的儲物間,大口大口地喘著氣,依舊還沒從剛才的刺激和震驚中轉換過來。
這邊,風景看著那位逃一樣離開的大叔的背影,隻覺得奇怪,這位大叔是有什麼急事嗎?怎麼跟趕著去投胎似的?小手摳了摳腦袋,卻怎麼也想不明白,算了,想那些幹什麼?他跟我又沒關係。
誰說沒關係!
誰說的!
要是葉少傾知道了小風景的內心獨白,肯定恨不得將那傳播這種思想的人給打一頓。可當他後來知道了這人竟然是他老婆的時候,這想法也就偃旗息鼓了。
葉少傾躲在儲物室裏,頭時不時就往門口看一眼,就看一眼,他實在好奇這位跟他有著血緣關係的小人兒欣喜又好奇,可更多的確實心疼,心疼風顏,心疼他們母子倆。
葉少傾悄悄注意著廁所門口,當看到風景走了出來,離開了這裏的時候,他這顆心,才算是放了下來。
心,定了定,喘著的氣也定了定,這才推著輪椅從儲物間裏出來。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小書包一抖一抖的,他的心也跟著抖了抖。
他緩緩抬起雙手,有些悵然若失地看著它們,似乎剛才抱著他的溫度都還沒消失呢,那軟軟的、小小的觸感,像是惡魔般瘋狂地占據他的腦海!
那是……他第一次抱他……第一次抱自己的兒子。
當風景在他懷裏的時候,他才忽然有種感覺,有種自己真的做爸爸了的感覺。
再多的人告訴他,都沒有親眼看到來的震撼!看到的再多,都沒有親手觸碰到來的驚動人心!
那是他的兒子啊,是他愛的女人給自己生的孩子,是流著自己同樣血脈的孩子。
此時的他有些像葉少傾,當年的他,也是他們的驕傲呢!現在,依然是。
葉少傾的眼眶紅了,手捂著臉,瞬間覺得有些水漬從手指的縫隙中流了出來……嗬嗬!他忽然想笑,卻又不知道該笑什麼,然後便順著自己的心,哭了!
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
沈然剛查完房,就被院長給叫過去了,等到他從院長那裏脫身,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了!
沈然回來,回到自己診室,便見風景已經好好的回來了,一點事兒都沒有。
已經躺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呼呼大睡了,小皮鞋被蹬了下來,小書包也被壓在他的腦袋下麵,睡覺的姿勢很是正經。
沈然看了看表,已經快九點了,除了緊急情況,他晚上沒有什麼手術,不然今晚還回不去了!
忽然想到了什麼,他眸色深了深,正想找時間去查證,卻被纏著脫不開身,他抬腳往門口走了過去,剛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這麼晚了,他們應該都下班了。
罷了罷了,明早再來一樣的,反正他又跑不了,一天的時間,他還等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