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內伸手不見五指。熟睡的千黛被噩夢驚醒,坐了起來,她摸索著打開台燈,剛才的夢讓她的頭格外的疼,千黛揉了揉腦袋,看著身邊依舊熟睡的男人,心裏一陣厭惡。
穿了睡袍,坐在沙發上為自己點了根香煙,妖豔的紅指甲格外醒目,千黛喜歡紅色,她盯著床上的男人許久,斜靠在沙發上回憶著那個夢:一條雙頭大蟒,對自己窮追不舍,張著血盆大口,前麵是懸崖,一人一莽的對峙在僵局時刻一聲輕喚,大蟒衝向了自己。沒有結局的夢。
千黛忽然想起了什麼,掐滅了煙蒂。
床上的男人或許是感到了一絲涼意,翻了個身,伸手摸著邊上,沒人。男人坐了起來揉著眼睛,看著眼前模糊的嬌小人影:“親愛的。你怎麼起來了?”
“睡你的覺。”千黛脫了睡袍:“我要衝個澡。”
男人貪婪的看著千黛一絲不掛的身子,千黛撇了他一眼,把睡袍扔在了男人頭上。
嘩嘩的水聲,半晌千黛又把自己收拾的妖魅無比。
“寶貝,你真要人命。”
“哼,賓館的錢我已經付過了。以後我們各走其道,忘了今晚。”
“可是。。。。”
“噓,沒有可是,如果你還想在這個城市混下去的話。”千黛拿手指輕壓男人的嘴唇。
千黛穿戴妥當後,提起lv包包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出了賓館。
‘魅惑酒吧’,千黛抬頭看著耀眼的霓虹:“我噩夢的開始。”
千黛徑直走到吧台坐下:“血腥瑪麗。”
“小姐,我一直在等你。”
“包廂去。”
“好啊。”
千黛在前,男人在後,這個男人有一張女人般妖異的臉,但卻不是人妖。白色的鏡邊,眼角嘴角邪魅的笑。
“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我,前兩個小時我已經說了,我專為漂亮女人看手相的。”
“你不是。”
“有何依據呢,我的美人?”男子修長的手托起千黛的精致的下巴。
“我夢到了。”千黛盯著男人的眼睛一字一字的說著。
“我知道。否則你也不會來找我了。”男子身子靠後躺在了沙發上。
“告訴我,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我已經告訴過你,這輩子你的床伴無數,可沒人是真心的,你沒有心,你是斷掌。”
“哼,妖言惑眾罷了,斷掌有如何?”
“別不承認,一小時前,一個男人剛滿足了你。”
“那又如何?”
“沒有如何,隻是想告訴你,遇見我就是你夢魘的開始,你命運轉變的開始。”
“你究竟是誰?為何能預測到我的夢?”
“我隻是專為漂亮女人看手相的人。”
千黛晃動著手裏的酒杯,酒杯你腥紅的‘血腥瑪麗’正如夢裏那個大蟒的血盆大口。千黛深吸了口氣,放下酒杯,從包包裏掏出錢放在了桌子上。
“收起你的錢,我不需要女人買單。有興趣還在這裏找我。”男子甩了甩頭發,瀟灑的走了出去。隻留千黛看著桌上的錢發呆,第一次有男人不給自己留麵子。
千黛也走出了vip包間,看著舞池裏瘋癲的男男女女,千黛第一次找不到了自己。
“小姐,我能請你喝一杯嗎?”一個凱哥在千黛的身邊坐下。
“好啊。”
男子嘴角得逞的笑:“小姐喜歡什麼?”
“隨便。”
“好,waiter兩杯藍色妖姬。”
吧台裏調酒師鄙夷的看著白色西裝的男人。男人渾然不覺,媚笑著看著千黛,那眼神簡直就是想把千黛一口吃下一般。
“給。”千黛拿出自己的手帕。
男子一愣,借著嗬嗬傻笑起來:“小姐,真幽默。”
“千黛,你剛要了最烈的‘血腥瑪麗’,還能行嗎?”調酒師擔心的看著千黛。
千黛嘴角淺笑:“放心,你還不知道我嗎?”
“小姐真是好酒量。”男人已經在磨拳擦掌了。
千黛扶著犯暈的腦袋,纖細的胳膊支撐著昏昏沉沉的腦袋。
“小姐,小姐,”
千黛擺著手。男人得意的笑著:“小姐,我送你回家好嗎?”
“真卑鄙。”調酒師暗罵。這次男人聽到了,但美人在懷不想因為小事影響了情緒。
瘦弱的千黛在男人的扶持下,走出了‘魅惑酒吧’。千黛嘴角含著笑,男人一手扶著千黛一手打開車門。
“喲,帥哥,奧迪a8呀?”千黛醉眼迷離,但還是看出了車子的標識。
男人嘴角的笑意更濃了。
“少年有成,讓人羨慕呀。”
“是嗎?小姐,跟了我,我讓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銀,可好?”車裏,男子摟著千黛的腰肢,在千黛耳邊吹著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