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掩春光,血濺西廂(1 / 3)

另一個府中的老人,卻不以為然道:“唉,什麼狗屁手段都是空話,今日鳳側妃說的那句話最有道理,‘隻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想當年,鳳側妃風光無限的嫁入王府時,連王妃都得對她敬讓三分,誰曾想,姓金那狐媚子一朝入府承歡,短短三個月就奪了她大半的寵愛,明裏暗裏不知受了多氣,這下又來了個美豔聰慧的慎側妃,姓金那狐媚子怕是要嚐嚐‘紅顏未老恩先斷’的滋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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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金氏失寵的消息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整個端親王府,本就沒有娘家倚靠的金顏嬌,這下又懷著身子而不能侍寢,眼巴巴的瞧著文軒留在聽雨軒陪伴白鳳兮,而她卻整整一個多月未能見過文軒了,所以外麵都在傳她已然失寵,即便懷著身孕,也在難恢複以往的盛況。

雖然大家也都看到王爺為了她而差點掐死鳳側妃,但若細看下來,還是她金氏吃了大虧,雖然鳳側妃受了點委屈,但這連著一個多月的專房之寵,可真真羨煞了眾人!

因為文軒一直在聽雨軒陪伴白鳳兮,所以茗慎這邊始終沒有文軒的到來,隻是偶爾賞下一點東西,但和他寵人的程度比較起來,算是比較微薄的那種。

茗慎寵辱不驚,依舊和往常一樣,深居簡出,不驕不躁,隻是偶爾遇見了白鳳兮,見她神采飛揚的樣子,不禁好奇的想,究竟文軒給她吃了什麼迷魂藥,竟然令她忘記了那日的心碎和欺﹡辱,人前人後表露出一臉抹了蜜汁般濃鬱甜蜜的笑顏。

然而,有人歡喜,就有人煩憂,東廂房這邊,青天白日的門窗緊閉,室內光線有些昏暗。

金顏嬌陰沉著一張嬌美麵容,抱著一隻黑白相間花紋的野貓坐在主位,周圍一片寂靜,唯有野貓不時的發出幾聲令人心顫的嗷嗚聲,在這幽閉的閣樓顯得十分恐怖詭異。

“你又不是第一次了,裝什麼義膽忠肝?”

金顏嬌鄙夷的撇了下唇角,不耐的掃了眼跪在地上的靈犀,怨毒的冷笑:“這事你若辦成了,本夫人就將你引薦給王爺,如果你不肯做,那麼本夫人今天就毀去你這張如花似玉的臉蛋!”

靈犀含著眼淚,連連磕頭,淒楚道:“金夫人,求求您了,放過奴才吧,放過我家主子吧!”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那本夫人便不再和你口舌了。”她說著扔下手裏的野貓,厲喝一聲:“來人,給她用刑!”

話音落,便又精壯的嬤嬤將野貓裝進麻袋中,又摁著靈犀的頭往裏套。

貓刑本是青樓老鴇處罰不聽話的姑娘時所用的刑罰,把人放進麻袋,在從外麵用鞭子使勁抽打貓身,野貓一吃痛,就會用利爪把那人的皮膚抓個稀巴爛,比如若把人的腦袋放進袋子,那麼行刑之後,臉蛋肯定會被野貓抓的血肉模糊,麵目全非。

靈犀脹大了眼球,非常驚恐的看著快要貼到她鼻尖的野貓,嚇的兩腿發軟,清晰的看見野貓咀嚼的臼齒尖尖突起,揮舞著閃耀寒光的利爪,仿佛隨時都會風馳電掣般地撲上來,撕碎她的臉蛋,抓破她的眼球。

靈犀冷汗涔涔而下,哆嗦著雙唇,歇斯底裏的求饒道:“夫人饒命,饒命啊,我答應了,我做!我做!”

“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早些答應,不就免受驚嚇了。”金顏嬌嗤笑說道,玉手輕輕一揮,示意嬤嬤們把靈犀的腦袋從麻袋裏拉出來。

接著,她又甩了一包藥粉在靈犀身上,尖銳毒辣的笑道:“這是合歡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隻要讓你家主子吞下去,然後在來通知本夫人就行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你做了!”

“是!”

靈犀渾身劇烈的抖動著,似乎還沒有從剛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就連說話時,唇齒都不受控製的打顫。

什麼是恐懼她今天算是領悟透徹了,隻想能讓她遠離那種可怕的刑罰,保住這張臉蛋,讓她做什麼她都願意,哪怕背主忘恩,是會受到良心的譴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