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剛好,別喝那麼多酒!”文浩眉峰輕揚,捉住她的潔白光滑的小手奪過酒樽,嗓音溫柔的低笑:“你這小東西真是越發矯情了,你明知道本王是不會厭棄你的。”
“那可說不定,男人都是喜新厭舊的,說不定王爺日後就把妾身給忘記了。”茗慎微微嘟起紅唇,柔媚的眼波一轉,似嗔非嗔,醉態盡顯。
他將來當了皇帝,三宮六院美女環繞,應該再也記不起她了吧,忘記了也好,一個人痛苦,總好過兩個人一起痛苦。
文浩縱然有滿腔熱情,也被她失常的行為給澆滅了,於是憤然的將酒樽摔在地上,嗓子幹啞又帶著滿滿的疑惑。“你今天到底怎麼了?你心裏有鬼,一定有鬼。”
躲在心裏的鬼就是即將離別,但是她偏就不告訴他,隻是無聲地在心底為他念誦鴛鴦字:浩,請原諒我用這樣殘忍的方式跟你道別,因為我真的不想你輕易的就忘掉了我。
茗慎心虛地調開目光,顧不了兩頰的燥熱,遞上了一樽新酒在文浩唇邊,希望他能忘記剛剛的問題。“王爺在陪妾身喝上一杯酒,鴛有鴦,鳳求凰,今後你就是我的比翼雙飛鳥。”
文浩揮手打翻了她的酒,淋漓了一身琥珀色的沉醉,他是個男人,酒精作用已在他體內燃起了熊熊烈火。
於是他橫抱起茗慎就往寢殿走去,還刻意遺忘掉剛才的問題,但眼底有一絲黯淡迅速閃過。
衣上酒痕詩裏字,管它誰是誰的淒涼意。
茗慎乖順的躺在他溫暖的懷中,隻要一想到這樣的溫度,以後再也感受不到,便鼻尖一酸,想落淚,卻倔強地不讓它滑落……
芙蓉帳幔輕紗飄飛,她墨色的青絲受不住粗魯對待,發髻一鬆,烏黑的發絲如積雪初融般順勢流瀉,軟軟發絲像沾了花蜜的粉蝶般,輕柔又帶點曖昧地拂過他冷峻的麵頰。
文浩心中五味雜陳地望著她,墨眸深處燃著兩簇跳躍的火焰。“我是不是在做夢?慎兒,你今天美好的讓我覺得不真實。”
“人生迷離如一夢,攜手鸞鳳,芙蓉帳底臥鴛鴦,共君蕩漾,今宵我們就結了這歡喜緣。”茗慎魅惑的一笑,伸出雙臂便纏住了他頸脖,閃亮如黑寶石的瞳眸裏,漾著如夢如幻的旖旎波瀾。
柔美音色如同一刃霜刀攪進他心底,文浩啞住,她這令人幹渴的甜美,就如同海市蜃樓中的湖水,誘人的蠱惑,全是夢魘。
茗慎怕他看出端倪,羞澀的合上雙眼,將香軟的紅唇主動貼在了他幹澀的嘴上,鼻端蓮花香氣縈繞,比酒還要醉人的氣息,在空氣中飄散開來。
那一刻,文浩恍惚迷離,隻覺是在做夢,燥熱自腹間竄燒而起,他反客為主的啃咬她的嬌軟香唇,將所有說不出口的情意,透過這個吻深深地烙印在彼此心頭上。
“你是我的,不許背著我耍鬼心眼。”文浩居高臨下的溫柔警告,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衝動,狂野地將炙熱沉重的身體緊貼上她,錦袍羅裙隨著手臂揚起而落地,兩具精光交疊的身體纏綿一處,一寸寸燃燒著熾烈的火焰。
“浩,今夜之後,我永遠都是你的女人。”茗慎偏過頭喘息著,卑微的承受,清澈的眸中溢出沉痛哀傷的淚水,指尖輕扣雕花床欄,竟然是並蒂雙蓮的圖案。
還能要求更多嗎?
還能要求什麼呢?
陪君貪歡三千場,今夜就放任自己這麼一次吧!
她生澀地將身軀搖晃出冶豔的情調,激烈地碰撞著對方,藉著摩擦讓情.欲燃燒得更加欲生欲死,熾熱似乎不將兩人焚燒殆盡,絕不停止。
歡偷過後,茗慎雙靨酡紅,分不清是羞是惱,任由文浩將她環住,靜謐的夜中,濃得化不開的深情圍繞著他倆,隻有心跳聲碰撞著彼此,傾訴著這些年來的相思。
“小東西,你變了。”
“變好還是變壞了?”
“變得讓人感覺陌生,也讓我感到害怕,仿佛你下一刻就會消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