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1 俱往矣,帝後反目(1 / 3)

此刻的關雎宮,就隻剩下了白鳳兮和文軒兩人,空氣裏濃鬱的血腥氣味混合著汗水的酸味,讓人覺得窒息。

“皇上,為什麼要將臣妾和孩子置於死地?是臣妾做錯了什麼?還是白家做錯了什麼?”白鳳兮臉色雪白的發問,滿臉皆是縱肆的淚痕,一雙緊緊攥著被麵的手心,因劇痛而盜出許多濕汗!

“你倒挺能裝的。”文軒輕哼一聲,薄唇掛著一抹鄙夷不屑的譏笑:“真蠢,死到臨頭,還不知悔改。”

白鳳兮痛得渾身無力,滾燙的淚在眼底翻騰不已,一字一字定定地道:“自古以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臣妾隻求皇上說明緣由,讓鳳兮死個明白。”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文軒狹長的桃花眼微微眯起,瞳孔透著妖冶陰冷的光。“你和納蘭榮祿苟且之事,打量朕不知道嗎?”

“臣妾和榮祿苟且,難道那一晚不是......”白鳳兮極度震驚地望住他,不敢置信的扭曲表情,最後高聲道:“不……不可能!那隻是一場夢境而已,隻是一場夢!”

“少在這惺惺作態,其實朕當時就應該把你們這對奸夫淫*婦給淩遲處死的,不過念在你侍奉朕多年,故而給你留了顏麵,誰知你不知悔改,還想把這孽種生下來,朕豈能輕饒了你。”文軒語氣輕緩自得,嘴角含笑,眸中卻聚集濃濃的冷冽絕狠之色。

“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臣妾與皇上纏綿最多,半多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白鳳兮的柳眉不自覺地蹙起,思緒開始追溯過去。

記得那天,她倒黴透了,喝了很多酒,又去大鬧了翊坤宮,之後挨了打,又被貶成貴人,身心俱傷的走在大雨......

朦朧中,出現了一個身影將她抱回關雎宮,還用他那赤*裸滾燙的體溫,溫暖了她多日來,憔悴冰冷的心扉。

可待她第二天醒來之後,關雎宮卻是空無一人,加上她宿醉未消,頭疼欲裂,故而,隻當是做了一場無痕的春夢,難道,那晚夢裏的人,竟然是納蘭榮祿。

白鳳兮捂住小腹趴在床沿,眸中一閃而過心虛慌亂之色,櫻唇輕顫道:“臣妾酒後失德,死而無怨,但孩子不一定就是他的,我與皇上朝夕相對,多半應該是您的骨肉才對。”

“不可能。”文軒嗤笑一聲,斬釘截鐵的否認。

“皇上為何敢這般肯定?萬一您殺的是自己的骨肉,豈非要抱憾終生?”白鳳兮隻覺難產的疼痛感覺越來越厲害,五髒六腑都像是被什麼碾壓過一般,一時間,汗如雨下,淚如雨下。

文軒俯身置於她身前,修長的指尖狠狠捏住她尖小的下巴,陰森森地笑了起來:“事到如今,朕也不妨實話告訴你,你性情驕縱跋扈,為人尖酸刻薄,根本不配孕育朕的骨肉,這些年來,朕每次臨幸你,都用桃花香避孕,所以,你懷的骨肉,根本不可能是朕的。”

“原來,原來這麼多年了,皇上竟是這麼看臣妾的。”白鳳兮笑,笑容極盡淒慘,她痛,痛得渾身無力。

汗濕的手心滿是滑膩的感覺,像是什麼東西正在從她手中溜走逝去一般,令她內心無比的恐怖不安。

話剛說一半,小腹處又襲來一陣疼痛,她嘴裏胡亂地呻吟了幾聲,仰頭毫無畏懼的迎視文軒的目光,聲音仿佛是從齒縫間逼出去似的:“你當年娶我,是想離間白家和納蘭家的關係,你寵我,是因為白家的勢力和鵬飛對你的忠心,你明知我懷了榮祿的孩子,卻一直不殺我,恐怕是顧忌著鵬飛還有用,所以暫時沒有動我,如今你在我生產這天動手,你是想殺了我們母子泄憤,然後對外則宣稱我們母子是難產而死的,如今我總算全都明白了,好狠心的皇上啊!”

“白鳳兮,你蠢了這麼多年,今天終於開竅了。不錯,朕就是這樣想的,這就是背叛朕的下場。” 文軒拍起單調清脆的掌聲,冷漠無情的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