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主金鑾,改朝換代(1 / 2)

文浩卻將她又攬得更緊些,不由笑問:“知道朕為何寧願讓你淋雨,也要帶你一起進宮嗎?”

“難道是,皇上怕臣妾會跑掉不成?”茗慎忍不住攏了攏被雨水淋濕,粘膩在臉頰的一縷絲發,抬臉衝著文浩眨眼笑了笑。

“小東西,你竟敢揶揄朕。不怕朕晚上收拾你嗎?”文浩微沙且曖昧的聲音傳入茗慎耳中,好似數不盡的纏綿入骨。

緊接著,突然一口叼住那白膩晶瑩的小巧耳垂,細細的品嚐,甚至還,還惡意的輕咬咀嚼起來。

茗慎耳後霎時像遭了火燙一般,嬌嗔著轉回頭來,沒好氣道:“淨會拿這些葷話來壓派人,當心被大臣們聽見了,罵你是個昏君。”

“朕倒是很樂意效仿殷紂明皇之流,當個沉迷聲色的昏君,其實今日執意帶上你,也正是這個意思,朕就是要讓天下人都知道,你乃是朕寵在心尖上的女人,誰要是敢跟你過不去,就是跟朕過不去。”文浩滿臉得逞後的壞笑,聲音愈來愈低,漸如耳語,那暖暖的呼吸回旋在她耳下,輕飄飄的又癢又酥。

男人都是這樣,讓你嘴上占了便宜,就勢必會從其他地方討回。

文浩熾熱的薄唇緊緊壓迫在茗慎纖細的粉頸上,輾轉廝磨許久,遲遲不肯離去……

他們二人打情罵俏的一幕,跪在路邊的大臣是絕對看不真切的,可跟在他們身後的白鵬飛,慕容凡等人,可就不敢保證了。

隻見茗慎粉頸不斷擺動,兩眼更是水汪汪的,細微的汗洙正從額上冒出,可她卻無論如何,始終都擺脫不掉那滾燙火辣的酥麻碰觸,隻好羞難自抑的哀求道:“皇上,別這樣,這麼多人看著呢!”

文浩笑著放開了對她的糾纏,抬手攏了攏她耳後的濕發,看到那胭紅一片的肌膚上,掛著晶瑩的水珠,如玫瑰含著冷露一般動人心魄,忍不住又把唇貼上去吻了又吻,嘴裏還振振有詞的說:“那朕更要好好表演給他們看了。”

“你呀,真真是我命裏的天魔星。”茗慎嚶聲越發纏綿軟膩,話裏有著責備的色彩卻絲毫沒有責備的語氣,當真是一字百轉,宛若曲水春波,蕩漾在男兒心頭。

鶯聲燕語在層疊的雨裏喘息,那聲音如細小的蟲子一般慢慢鑽進了走在後麵的白鵬飛的耳中,當下他的心底彌漫起一絲酸酸的苦澀。

“老白,看什麼呢?黑著一臉臭臉。”慕容凡紫衣玉冠,打馬湊到了他旁邊,順著他的目光望去,恍然大悟一般,戲謔道:“怎麼,心裏不是滋味了?”

白鵬飛沒有接話,而是狠狠白了一眼他那張欠抽的俊臉,接著勒緊韁繩,掉轉馬頭,“駕”的一聲,跑到了隊伍的後麵。

他心不在焉的跟著隊伍前行,眼神卻一直怔怔的的望著文浩的背影,心中暗想:皇家最是無情種,他真的是慎兒可托付終身的良人嗎?

榮祿發現了他的異樣,打馬走到他旁邊,皺眉問道:“還在為你姐姐的事情擔心嗎?”

見白鵬飛不語,他以為自己猜中了,於是勸解道:“鵬飛,你姐姐福大命大,應該能化險為夷的,別太擔心了。就算她真……你一定要發奮圖強,別辜負了她對你的期盼,知道嗎?”

白鵬飛聽了,卻是慘淡一笑,抱拳道:“多謝納蘭大哥勸慰,可惜弟誌不在此,富貴名利不過是過眼雲煙,弟此生唯願能仗劍策馬映青山,亦不求聞達於諸候。”

“你這又是何苦?”榮祿搖頭輕歎,話裏透著濃濃的惋惜之意:“就憑你白家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看家本領,再度封侯拜將,光耀門楣是遲早的事情,你何必……”

“呦!這可就難說嘍。”蒙飛騎著棗紅色的馬,一臉淺笑的跟了上來,冷冷的嘲諷道:“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白國舅是宣文帝嫡親的小舅子,又是他的心腹,好像當年雙龍奪位之時,白家誓死效忠的對象是宣文帝吧?”

“隻可惜,白家押錯了寶,害的白皇後也慘遭不幸,生死未卜。”說話的,是尾隨蒙飛打馬而至的榮華。

他本就生的細皮嫩肉,唇紅齒白,一襲殷紅底團花的玉綢袍子,顯得他格外陰柔,眉梢掛著倨傲之色,搖頭道:“嘖嘖,這就做賠了夫人又折兵,又或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榮祿眉頭一皺,怒道:“榮華你給我閉嘴!有我在場,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納蘭榮華毫不畏懼的一聲冷哼,反唇相譏:“你這個背叛家族罪人才要閉嘴。”

“你在說一句試試!”榮祿一把揪起他的衣領,目露凶狠之色,此刻隻要他手臂稍微一動,就能把他同父異母的弟弟,給摔下馬背。

他這個弟弟的性格優柔寡斷,以前即便有公主撐腰,也是不敢跟自己硬碰硬的,而且自己當家那幾年,這小子見了自己,那純粹跟老鼠見了貓一樣,而今自己不過一時虎落平陽,沒想到他就敢跟自己挺腰子了,若在不給他點下馬威,恐怕他日後更加猖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