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情生變,文浩吃醋(2 / 2)

見他如此,茗慎便知自己已然猜中了他的心事,不由冷笑一聲,曼聲自嘲:“哎呦呦,皇上這是吃醋了嗎?可惜臣妾本就不是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坊間流傳的閑言碎語皇上又不是沒聽過說,慎妃之美,妖顏傾國,生性淫﹡蕩,狐媚禍主,不但勾引過兩代君王,還不顧廉恥的與外臣苟且......”

“夠了!給我閉嘴!”文浩氣的雙眼通紅,上前一把將她狠狠撈起,揚手“啪”的一聲狠狠扇上她的臉頰,這一巴掌極重,打地她整個身子都跌到了冰冷的地麵上,眼前金星直冒,耳邊亦是嗡嗡亂響,一縷鮮血也從她唇邊悄悄溢出。

茗慎疼的身子微微顫抖,伏在地上半天都不起來,不禁慘然一笑,果然男人都是善變涼薄的產物,昔日芙蓉花,今日斷根草,一旦得到了,便不再珍惜了,可往昔那一夜夜的纏綿繾綣,如今又算什麼呢?

“別讓我從你嘴裏,再聽見這種自輕自賤的話!”文浩的聲音隱含了無盡的失望與憤怒,一把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怒道:“你聽見了沒有?”

見茗慎不語,他手勁用力,又問了一遍:“說話,聽見了沒?”

茗慎隻覺得骨頭都快被他捏碎了,劇痛深入骨髓,不禁怒上心頭,赫然揚起印著鮮紅五指印的臉頰,慘笑道:“皇上不讓臣妾自輕自賤,可在你心裏,怕是早已把我看輕了,若你真的信我,又怎會質疑我的操守?”

“你這烈性子,何時才能溫馴點?”文浩無奈苦澀的皺眉一歎,猛地吻住她猩紅的唇瓣。

茗慎痛苦的閉上眼睛,任他予取予求,男人就是這樣,讓你嘴上得了便宜,就會從你的身上加倍討回,兩情相悅時,自然是柔情蜜意,風月無邊,若到翻臉時,那狠勁兒恨不能將對方給生生剝皮拆骨,吞吃入腹。

一陣風雨驟停,茗慎委屈的縮在牆角,細細的嗚咽起來。

被她哭得心煩意亂,文浩俯身對她伸出了手,沉聲道:“起來!”

茗慎從膝蓋中抬起小臉,看著他的手,頓時猶如被受驚過度的小獸,睜著圓轉清澄的眼睛,警惕地瞪著他。

“我說,你給我起來!”文浩皺眉命令道,臉上掛著幾分滿足之色,眼底則全是風起雲湧的怒意滾滾。

“我不!”茗慎倔強且委屈的搖頭,下意識地將身子往後又縮了縮。

她的舉動徹底激怒了文浩,於是他長臂一撈,將她給拽了起來,茗慎無聲抗議著,一路被他拉到了床榻上,以為他還要繼續,潮紅的臉上露出惶恐的怯意。

文浩見她如此,不由勾起了薄唇,似笑非笑的問道:“學乖了沒?”

茗慎羞憤的別過臉去,咬著牙忿忿不語。

文浩嗬嗬一笑,得意的躺了下來,並且將她的身子強行抱在懷裏,揉著她的頭發,歎道:“你這性子,該拿你怎麼辦才好呢?”

“皇上當我是什麼?不高興了任意打罵,高興便想隨便逗弄,若是如此,和阿貓阿狗,又有何區別?”茗慎貼在他溫熱寬厚的胸膛,含著無盡悲涼問道,此刻她已經是身心俱疲,無力再做任何掙紮了。

文浩低頭吻了吻她紅腫的臉蛋,目露疼惜的問道:“還疼嗎?”

“疼!”茗慎聲音顫抖,將他的手放在胸前,楚楚淌著淚道:“不過不是臉疼,而是心在疼!”

文浩將頭埋進她纏綿的發絲裏,親吻著她纖長白雪的脖頸,喃喃自語道:“對不起,有時候我總是控製不住脾氣,也許我心裏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我無法忍受白鵬飛看你的眼神,而且他在提督府還曾輕薄與你,總之,我看見他就來氣,恨不得把他給活剮了泄憤,所以看見你因他而落淚,就發瘋的嫉妒,看到他為你拭淚,就莫名的憤怒!”

茗慎聞言,沉默了良久,輕輕歎息一聲,聲音暗啞的說道:“我與他本來是不打算再見麵的,他曾經有恩與我,此番進宮求見,又是為了給他姐姐請封而來,所以我才接見了他,至於那本春宮圖,那是我娘帶入宮,讓我用來討好你的。”

文浩不由將茗慎抱的更緊了些,深深皺著眉頭,無奈道:“朕明日就下旨,封廢後白氏為孝貞皇後,讓她風風光光的合葬宣文帝墓穴,但是,從今往後,你不許再見白鵬飛!”

“臣妾代死去的孝貞皇後謝皇上隆恩,也會謹遵皇上聖諭,從此再不見白鵬飛!”茗慎蒼白一笑,翻轉了身子脫離文浩溫熱的懷抱,含著滾燙的淚痕,緩緩陷入了疲累的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