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敢說一句,信不信我現在強......”文浩猛烈搖晃著她,那狠勁,似乎要把她拆零散了一般,口氣也是她從未聽過的冷酷及憤怒!
緊接著,猛地低下頭,重重地咬上了她的唇,輾轉廝磨間,帶濃濃的懲罰意味。
茗慎眼角因吃痛泛起屈辱的淚光,又羞又惱之間,本能的伸手煽向他冷峻的側臉。雖然此刻的她氣虛體弱,下手的力道不算很大,但卻成功的阻止了他蠻橫的行為。
文浩用手背隨意抹了下微微發麻的峻臉,氣的鋼牙咬碎,倘若是夫妻之間偶爾的打情罵俏,他也就隻當情趣作罷了,可是這個該死的小東西,貌似打他打的越來越順手了,這個,他不能忍!
瞬間,空氣中充滿了令人膽寒的森冷氣息,茗慎心中顫抖的望著他冷酷凶殘的臉,臉色嚇的慘白,以為他會更加粗暴的打回去,沒想到卻等來了他一陣奇怪的冷笑。
隻見文浩冷峻的臉色掛著邪氣的笑,寒冰一般的雙眸放射出一種異樣的光彩,修長的指尖觸摸上她如絲般柔嫩的肌膚,惡狠狠的警告道:“別再拿你的傲氣,來挑戰我的脾氣,下次在敢對我撒潑的話,定讓你三天三夜都下不了床!”
茗慎品出他話裏的意思,頓時臉蛋羞的如同燒紅的火炭一般,心中不由愈發氣惱,揚手就朝他的臉側招呼過去,口中罵道:“你......無恥!”
“現在知道我無恥了,可惜世上沒有後悔的藥!”文浩輕而易舉的握住了她的手腕,冷冷一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在她身上,溫柔散盡,取而代之的是徹骨的冰寒。
茗慎詫異的看著他這不太正常的表情,心中又懼又怕,於是不安的掙紮起來,另一隻手在他身上又捶又打:“就算世間沒有賣後悔的藥,但時間是治愈情殤最好的解藥,你放開我,你走,你走.....”
看著這副她羞惱不已的樣子,文浩隻覺的很是好笑,忽然生出作弄的念頭,於是邪惡的勾起唇角,不懷好意的笑道:“你不愛我沒有關係,我可以等,等你自願爬到我床上的那一天。”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我寧願老死宮中,也不會對你奴顏媚骨的!”茗慎狠狠瞪著他一眼,眼角掛著微紅的晶瑩,那副羞憤欲死之狀,當真是媚絕難言。
“哦?是嗎?”文浩鬼魅一般的冷笑,一把將她推倒在地,接著開始撕扯自己衣領上的盤扣:“我不信,你不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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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試圖用溫柔勾起茗慎的共鳴的時候,西子的一聲呼叫打斷了二人的好事。
“皇上,皇上,奴才有急事稟告!”隨便著一連串著急的呼喊,西子整個人上氣不接下氣的匍匐到了文浩腳下,喘著氣道:“啟稟皇上,奴才有急事稟告!”
文浩立刻起身,拿衣裳蓋住了茗慎,繼而目光似冰冷的刀刃一般射向跪在地上的西子,大怒道:“沒規矩的東西,昭陽殿也你能亂闖的嗎?”
西子嚇的縮了縮脖子,神色慌張道:“啟稟皇上,大事不好了,江貴嬪娘娘上吊自盡,剛被救了下來,這會子江院判已經在那邊搶救了!”
聞言,文浩臉色大變,惡狠狠地瞪了一眼癱倒在地上的茗慎:“小東西,改天再來收拾你!”
說完,便見他刻不容緩帶著西子離開,徒留一陣風吹簾動在空曠的殿閣搖曳不定,殘餘在空氣裏的濃烈的酒氣,幽幽在帷帳間回旋飄蕩。
秋桂見皇上怒氣衝衝走了,心道不好,慌忙的進殿內一看究竟,映入眼簾的便是茗慎長發散亂,滿麵淚痕樣子,頓時心頭大驚。隻見她衣衫不整地癱坐在冰冷的地麵上,蒼白的小臉怔怔流著眼淚,如斷線的水晶一般,滴滴砸落在地麵,繼而破碎!
她忙一把將茗慎不停發抖的瘦弱身子抱在了懷中,痛哭不止道:“主子,何苦來呢?您盼了半年多,好不容易把皇上給盼來了,幹嘛又使小性子,把他給氣走呢?”
“秋姑姑,你也許不知道,隻有感受過溫暖如春的人,才會更加畏懼嚴寒相逼的日子,我受不了他對我好,我怕我會再次沉淪在他對我的這種好裏麵,漸漸不可自拔!”茗慎雙手緊捂著胸口,微微喘著氣,心痛得如刀割,纖長的睫毛顫動間,一行剔透的淚痕順著臉頰蜿蜒而下。
情字難解,原來愛與不愛,都是那麼的痛苦和狼狽。文浩與她來說,永遠都是堪不破,拿不起,也放不下.......
秋桂見她如此憔悴不堪,傷心欲絕的模樣,忍不住含淚勸說道:“奴才看著,皇上對主子是真真的情深意切啊,隻是有時候主子說話太嗆人了,皇上的脾氣本就不好,您應該軟和點對他的,難道就真的一點也不能遷就著他嗎?”
此時的茗慎早已是淚流滿麵,聽見秋桂有此一問,積攢在心頭的萬千委屈齊齊湧聚心頭,隻見她將濕漉漉的小臉埋進秋桂的懷中,泣不成聲的抽噎著:“就算........就算我可以忍受他的蠻橫,也以......也可以逆來順受他的......他的壞脾氣,可是我也......我也怕了他的喜怒無常,怕了......怕了他的陰晴不定,怕了這一刻.......這一刻還在他的身下承歡承寵,而下一刻卻被......卻被他無情的拋下,眼睜睜看著他跑去安慰別的......跑去安慰別的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