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人紮了一下,丈夫出軌,心不在她這裏,她隻能和自己兒子相依為命,可現在,那個小三的女兒竟然將她寶貝兒子的肉快要咬下來,那她以後是不是要害他?
“小小年紀,心思惡毒,遲家容不下你!”女人越想越怕,看著遲澄的也沒有什麼好臉色。
小遲澄沒有說話,她不後悔自己的做法,因為那是他應得的,他欺負她和哥哥也不是一次兩次,隻不過哥哥一直用身子護著她,她才沒受傷。
現在,哥哥走了,她也沒有什麼舍不得的,咬他一口,也算報仇。
她說她的兒子多委屈,可她的哥哥呢?她怎麼不說她兒子怎麼對哥哥的?她怎麼不說哥哥身上的那些新舊不一的傷疤?
這個遲家,走了也好,她最後悔的就是同哥哥一起來遲家,哥哥當時說,來到遲家就可以見到爸爸,同爸爸每天都生活在一起。
現在她後悔了,爸爸每天見到那個人打他們,罵他們,他永遠都裝作看不見,聽不到。
遲家,就是她的噩夢,如果可以,她寧願沒有爸爸,這樣就不會來到遲家。
小遲澄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遲家,她不知道自己會被送到哪裏,可隻要遠離這個噩夢,哪裏都一樣。
小遲澄閉上眼睛,哥哥,遲澄走了,你不要擔心,遲澄會找到哥哥的!
遲澄睜開眼,摸了摸頭上的虛汗,又夢到那件事了。
她被那個女人送走,送到一個人販子手中。
可以說她太幸運,有次人販子讓她出去乞討,因為被幾個乞丐打了,所以她回來的晚了些,剛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警車停在那裏。
不斷有人雙手被拷在身後,送上警車。
其中有一個人她不認識,可能是上層吧,他往她這裏看了一眼,她以為他會告訴警察,可他隻是看了她一眼,沒有說什麼。
等警車離開,她才從那個角落出來,她看著被封住的門,她知道,她最後的地方也沒有了。
她同別的乞丐一起睡在橋下,可能是因為她是新來的,那些乞丐一起排擠她,不過最後她還是有地方睡了。
那天睡的時候,她感覺到有東西一直在自己身上摸了摸去。
睜開眼,就看到一個老乞丐,又看了其他的人,他們同樣眼冒綠光的看著她。
她知道,她是進了狼窩,想也不想,起身就跑,那些乞丐那肯放她走,追著她,最後她迫於無奈,跳在一條河裏。
等那些乞丐都走了,她才從河裏出來。
天很冷,她又剛從河水裏出來,感冒發燒,一下子病倒。
在她昏倒的那一刻,她看到一輛車停在她麵前,一個小孩從車上跑下來,那個小孩胖乎乎的,沒來及看清楚他的五官,她就倒下。
遲澄心裏有些煩躁,從兜裏拿出一包煙,放到嘴邊,想要點燃的時候,想起某人讓她不準吸煙。
看了看手中的打火機,將煙扔了,打火機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