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看，你自己看，我不去！”遲暮看著他，雙手握著他的手，“我們一起去，我們一起好不好，去泰山，去長白山，去江南……好不好？”
黎明看著他眼底的自己，自己是那麼醜陋，這樣的自己，怎麼配的上他呢？
“黎明，我有一個秘密還沒有告訴你，你不要走，他們說，這會有機會好的，你一定會好的，一定會……”遲暮看著他，他心裏清楚，如果不是無力回天，黎落是不會叫他過來的。
“遲暮，你知道嗎？看到你第一眼的時候，我覺得，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一雙眼，然後，我就陷進去了。”黎明笑了笑，看著遲暮，仿佛又看到那個髒兮兮，隻露出一雙清澈眼眸的他。
“你知道嗎？當我明白我對你的感情的時候，我第一次緊張了，我害怕，我害怕你不會接受，更怕你覺得惡心……”黎明看著他，突然笑了，“還好，你沒有離開。”
遲暮看著他，溫柔的笑著，“傻子！”
黎明沒有反駁，就這樣看著他，遲暮同樣看著他。
“今天，沒有通告嗎？”
“沒有！”遲暮搖搖頭，其實，他本來正在趕通告，誰知黎落一個電話打過來，告訴他黎明的情況，隻能放下通告，急急忙忙跑過來。
“你今天怎麼這麼閑了？不是每天都沒時間嗎？我記得每次都是你忙的沒時間，隻能我跑過去看你。”
“這不一歇，把人氣歇著了，就沒有什麼事了。”遲暮搖搖頭，做他們這一行的，不能歇，不然，就會被人遺忘。
“歇著好，你天天太忙了，該歇一歇了。”黎明看著他，對他的工作有些不滿，以前，他天天趕這個，趕那個的，人都瘦了，他還不能天天見著他。
遲暮低下頭，掰弄黎明的手，無所謂，他早就知道黎明不喜歡他的工作，想讓他天天在家裏，做一個閑人。
“以後，你注意身體，別那麼累了！”
“那你看著我不行嗎？”
黎明苦笑了一下，他何嚐不想呢？隻不過，天公不作美。
“如果沒有人告訴我，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告訴我？”遲暮突然抬頭看著他。
黎明默了默，他其實，不想告訴他，怕他擔心，怕他看到他最醜的樣子……
“你是不是想瞞著我？”遲暮嘴角勾了勾，“你安排的，真周到！”
周到到，連他去世後，他一年的工作量都安排好了，把他安排到國外拍戲，等一切事情沉寂下去，他在回來都沒事。
黎明沒有說話，他知道，瞞不住他的。
“黎明，你知不知道，瞞著我，讓我以為你不想見我，這才是最讓我難過的！”遲暮繼續掰弄他的手，好不容易止住的淚，落下，滴在黎明手上。
“你，別哭！”黎明看著他，“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愛哭？”
說著，慢慢伸出一隻手，擦去他眼角的淚，“哭什麼？不是還早呢？等我去了再哭，怪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