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遇到蕭叔,我也不瞞你了。我家本是祈國玉石之家,因為西方盛產美玉,我爹每年都要來番月國一趟,以求一些玉石。今年來爹的年紀已大,身體大不如從前,所以今年爹決定帶我來番月見識一番,打算過些年由我接替他來番月進貨。”蘇展慢慢道來他的經曆,原來是玉石之家,腦子裏一閃而過些什麼。
“剛開始倒都還順利,我們從西邊的上林進了些玉石,輾轉拉城,準備在這裏定些貨後,打道回祈國。卻不料,十天前,我們在離拉城幾百裏的地方,遇見一群強匪,人數有數百之多。他們搶劫了我們的財物,殺了我兩個夥計。我背著爹拚命奪了一批馬,逃到拉城,這才保住一條命。隻是爹的年紀大了,受了些驚嚇,又加上丟了玉石難過,到拉城後的第二天便一病不起了。”
這段經過,蘇展雖說的平淡,但我卻聽出槍林彈雨。幾百個強匪中能奪馬,還背著一個人逃跑的人,肯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人。難怪第一麵見到蘇展,便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原來那是練武之人的舒張感。
“那這些天你們都怎麼過啊,財物都丟了。”我不禁好奇,這個靦腆如女子又清高的男子怎麼麵對這些天的窘迫。
“所幸的是,當時跟爹在上林購貨時,購了一套雞血石,我當時就請當地的高手製成一套十二生肖,看著可愛,就放在身邊把玩。當時遇見強匪時,那套血石一直在我身上。於是,我就把那套玉石低價賣給了一個當地商人,所得之錢也隻夠維持這些天罷了。”
雞血石的生肖,原來出自他手。原來是被一個不識貨的商人低價收購的,難怪然然僅僅以十二兩銀子的價錢就買下了。那麼他當初賣的價錢,肯定也就幾兩銀子罷了。
“看來,蘇公子,我們還真是有緣呢。”提起雞血石生肖,我了然一笑。
蘇展明顯的詫異了一下。
“是這樣,昨天我們在參加燃燈節的時候正巧買下了那套雞血石十二生肖。”粗略的跟他講了下昨天的情形。
蘇展聽了,也不禁愕然。隨即說道:“那商人倒也實誠,我當初是以十兩銀子的價錢賣給他的。”嗬嗬,實誠,我看那商人哪裏實誠,一開口就要五十兩的價,如果不是遇見蕭然那種人,這商人的實誠也無用武之地。當然這些,我隻是心裏想罷了,並沒向蘇展說出來。
“那蘇公子是不已經通知祈國的家人來接了吧?”聽蘇展剛才的口吻,應該是不須再擔心的了。
“是,所以蕭叔替我解決了這幾天的麻煩,真是感激不盡。要不,我還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幾天的難關呢。”蘇展倒老實不客氣。“既然我都已經稱先生為叔,先生就叫我展兒吧!”
這個蘇展,倒不是扭捏之人,見機之快,心思靈動至極。我喜歡這樣的人,直率而坦白。
“蘇公子,你爹的病一時也惡化不了,你跟我去一下吧。”我沒有聽他的建議,暗自還是拉開了彼此的距離。
來到蕭然的房前,敲了敲門,都這時候了,丫頭也該起來了。不過馬上我眉毛就皺起來了,這丫頭儼然一幅西施初醒的模樣,衣不整,頭不疏,隻著貼身衣物,一幅小女兒體態。天,什麼樣子,我雖然不在意這些,但這在古代啊,現在跟在我身後還有一個陌生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