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你們吹首曲子吧。”這樣安靜的夜晚,正適合吹笛吧。
摸出那把絲竹笛,我給他們吹個什麼曲子呢?
製這枝笛子的竹子,是我在南方上離國遊曆時,在一個小鎮無意發現的,那個小鎮以生產大竹而著稱。那是一種生長在熱帶的大竹子,竹大而堅固,當地居民都以竹造屋。小鎮遍布竹林,優雅天然,人也樸實熱情,所以在那裏我跟蕭然一住就是四年。
那種在當地就叫大竹的竹種,最小的也都有大碗口那麼粗,幾乎找不到成年的能製笛簫的竹子。我花了三年的時間,才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長成的又細小的大竹。由於及其堅固,要製成笛簫可不是一般的難,幸虧我有那把小鐵如泥的寒玉匕,才好不容易將那杆竹製成兩把笛子,兩把簫。笛子送給了一隻給當地一個忘年交的極愛音樂的老者,一隻簫給了蕭然,我留了一笛一簫。不過我不愛吹簫,簫聲太過淒涼,我忍受不了那種寂寞,所以很少吹簫。
製成笛簫後,想著給他們取個什麼名字。突然的就想起前世來。小時候我極愛竹,因為認為竹能勵誌,“未曾出土便有節,縱使淩雲亦虛心”。幾位少年朋友一聊,然來都喜歡竹,於是各自美美的給自己取個帶竹字的筆名。我們分別取了絲竹,筱竹,碧竹,溪竹。我的是絲竹。上大學時,自豪的告訴室友我的偉大筆名,卻遭遇人生第一大挫折,從此無言見江東父老。隻聽室友似毫不在意的脫口而出:“死豬?不錯,好名字。”從此落魄江湖,至死都未擺脫“死豬”之雅稱。從此恨恨絲竹,決定棄其如糞土!
憶起這些往事,我不禁莞爾。這個世界應該還沒有人聰明的將絲竹和死豬並稱吧?所以我決定取我的新笛名為絲竹瘦笛。
我走在清晨六點無人的街帶著一身疲倦
昨夜的滄桑匆忙早已麻木在不知名的世界
微涼的風吹著我淩亂的頭發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見車站裏熟悉的畫麵
裝滿遊子的夢想還有莫名的憂傷
回家的渴望又讓我熱淚滿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聲唱
我在歲月裏改變了模樣
心中的思念還是相同的地方
那刻著我的名字年老的樹是否依然茁壯
又會是什麼顏色塗滿那片窗外的紅磚牆
誰還記得當年我眼中的希望
誰又知道這段路是如此漫長
我不在乎有沒有夢裏的天堂
握在手中的票根是我唯一的方向
回家的感覺就在那不遠的前方
古老的歌曲在唱著童年的夢想
走過的世界不管多遼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