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早就知道,那個女孩是誰了,從扭過頭看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想她就算化成灰她都認識,畢竟她們對視了那麼長時間。可是她卻狠狠的瞪著男孩,說:“你幹嘛去?”
“這女孩一定不能喝酒,她已經醉了,現在很危險。她是一個好女孩。”男孩解釋說。憑自己以往的經驗,他推測出的。
“好女孩?你走上去,她就不危險了嗎?”心心冷笑了下,不可思議的這樣反問他,他什麼本性她會不知道?
“心心,你怎麼能這麼說呢?”男孩不可思議的說,他明白女孩什麼意思,自己在怎麼樣,也不至於壞到那種程度,就算是,也是為了隨和你。
心心用一種極其鋒利的目光看著他,眼裏寫滿了男孩不明白的東西,隻是他清楚的知道,隻要她用這種眼光看他,意味著什麼。這個是男孩的直覺,他從來沒這麼想過,去可憐一個人,可看到這麼個女孩在桌子上趴著,眼裏還流著淚,已經是忘我的境界了,在呆在這,她將非常危險,畢竟她是那麼吸引人,他有點慶幸自己早點發現她,而不是被別人帶走後。
“於樂,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向她走進一步,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在理你。”心心猛的拿起酒杯,站了起來,一飲即淨。然後啪的一聲摔在了地上。指著那邊酒醉的安然,眼睛一眨也不眨看著他,言語間也是零下幾度的冰冷,威脅他說。
於樂,全名於平樂,安心喜歡這樣叫他,說是什麼自娛自樂。當然這次來這裏,他也是全是因為她,基本上她隻要說一他不是反駁的說二,他就像個軟弱的蟲子一樣,在心心看來。可是她不知道,他有多愛她,愛她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為她做任何事。
聽到杯子碎的聲音,服務員連忙過來說:“我們這裏,杯子被打碎,是要賠錢的。一個杯子100.”
他們當然不會理會服務員的話,可於平樂聽到心心這樣說,他隻能覺的寒心,竟然想到用這一輩子來逼他。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話?真的假的?讓他沒勇氣去試探,也不會去拿他的一輩子來冒這個險。他有點痛恨自己發現了她,掏出錢包,把所有的錢都都壓在了櫃台上,轉身就走,還特別不舍的回望安然一眼,在心裏默默祈禱善良的女孩,上天會保佑你的。
安然還在一杯一杯的喝著自己的酒,卻不知有人為了自己,已經是鬧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酒吧裏變得昏昏沉沉,人也越來越多了,安然桌前的酒瓶已經排滿了整個桌子,隻是透過眾多酒瓶,會發現一個女孩,趴在那裏,還在喝著酒。中間也有很多想調戲她的人,但安然雖然喝醉酒,但她的腦子似乎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在裏麵,全部都揚言罵了回去。
楚離把學校都找了一遍,該問的他也問了,都不見,她的下落,在一位好心同學的提醒下,他撥通了小婷的電話,可正當他詢問她在哪的時候,小婷的答案,敲碎了楚離所想象的一切。
楚離一瞬間覺得天都快塌下來了,小然不可能一個人在外麵的,而且是這麼晚了,一定發生什麼事了。
他把車停放在了學校,決定沿途去找她,街麵上的人很少,隻是還有情侶在享受著這夜色的浪漫。暗黃的燈光把路麵照的格外落魄,滄桑。仿佛這個城市像沉澱了一世紀那麼久,沒有一點生機。在燈光的照射下,楚離顯得分外淒美,孤身一人在街上來會旋轉,每走一步都會4周旋轉,他怕自己和她錯過。
可此時的安然,已經走出了酒吧,幾乎完全被酒精麻醉,隻是,她的腦子裏,還有一點點的潛意識在活動,她走幾步都會倒下,路上的淒少行人是不會好心的去管她的,誰去管一個醉酒的女孩呢?而且是那麼晚了,漆黑的夜裏,每一個都抱著少惹事為好的心態。她摔到了在艱難的爬起來,偶爾還會在路邊嘔吐。
安然在路邊傷心的蹲了下來,眼淚一滴一滴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落在地上。微弱的燈光照出了她的斜影,此時的她,格外的傷感。每一個行人走過,都會對她指指點點的說點什麼,可她除了流眼淚,還是流眼淚。她像一個從水城裏走出來的人一樣,忘記了關掉水閘。沒有人知道她在幹什麼,那麼多酒,沒有把她徹底麻醉,還有一絲潛意識在自責。
突然她覺的跟前有一個人,站在了自己的前麵,擋住了光線,因為她迷糊的眼睛看見了他的鞋,她覺得刺眼,所以眯著眼睛抬起頭去看,卻驚訝的發現。“啊離?”
她站了起來,連續緊張的忙問:“啊離,是你嗎?你怎麼來了?”她努力保持著一點清醒,抓著楚離的手臂當自己的支撐點,因為如果不這樣做,她怕自己會再次倒下去。
楚離摟住她的纖腰不忍心的問:“怎麼了,小然,發生什麼事了。”長這麼大,從來就沒有見過安然這麼頹廢過,迷失的雙眼已經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留下的全部都是黯淡和枯澀。
她在楚離的懷裏痛哭,淚水浸濕了楚離的衣服,他什麼也沒有感覺到,隻是一陣陣的心疼在折磨著自己,安然的淚水就像壞掉的水龍頭一樣,見到了楚離她盡情的發泄。楚離也隻是拍著她的肩膀安慰她,讓她哭。因為他明白隻有哭出來,她才能釋放自己,而自己能做的就是她傷心時一個可以安全依靠的肩膀。
在他的肩膀上,安然哽咽的話不成聲。“啊離,小靜的爸爸媽媽,出車禍死了,以後就小靜自己了,她傷心難過的時候,我卻沒有在她身旁,而且還是在另一個地方開心的玩樂?”安然有點冷笑的嘲笑自己,對他說。
楚離知道,她和小靜的感情,聽到這樣的消息,每一個人都會多少有點感傷,可她卻偷偷的躲在這裏痛哭,楚離了解她,知道她傷心,也知道她很自責。好朋友是互相承擔的,不管是風雨還是彩虹,可在她最傷心難過的時候,小然卻在另一個地方開心。
“你知道嗎?當我聽到她說,她滿世界找我卻找不見我的時候,我的心都碎了,看到她傷心掉眼淚,我好想煽自己嘴巴。我對不起她,我忘記了她,手機上的未接電話全部都是她的,竟然有上百條。”提到小靜,安然似乎是酒醒了一點,眼裏撲朔迷離的看著楚離說。淚水還是控製不住的奪眶而出,看到她這樣,隻能使楚離更心傷,他不忍心的幫她輕輕的擦拭眼淚。並摟住她說:“啊離知道小然傷心,可人死不能複生,生命沒有如果,過去的就讓它過去,不應該停留在對過去自責當中,應該嶄新的麵對每一天,不是嗎?”
安然模糊的雙眼看著他,點點頭。
“走吧!你開車了嗎?”
嗯
“車在哪?”
“前麵。”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