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池,你的鼻子流血了。"
她立即踩住了刹車。慌忙的拿出紙巾來。
亦池微微的睜開雙眼,此時血已經流到了她的嘴巴。
安然急忙的幫她擦拭,隻是這個血似乎是狂流不止,還一直在流著。
亦池輕輕的慘淡的一笑。向後仰起頭。
"你沒事吧!"神色依舊慌張的安然,遲鈍的問。
亦池沒回答她。
隻是拿著紙,塞著鼻孔。
安然也在一旁拿著紙盒,以備她順手。
"怎麼會流血呢?"安然還是悶不住心裏的疑問。看著她,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想起,她那淡定的微笑。
"你沒事吧!"過了一會,安然再次小心翼翼的問。
亦池搖搖頭。
"我就不去唱歌了。就在這下車吧!"她微弱的聲音,極輕的響起。
她的手,還依舊在一張接著一張的拿紙。
安然看了看。"我送你回家吧!"
亦池搖搖頭。
"家裏有司機接我。"說著她用另一隻手,推開車門,下了車。
走到行人道上的時候,她衝安然揮揮手,柔弱的聲音,隔著空氣,勉強的傳到安然耳邊。
"快去吧!"
安然遲疑了一會,她看她按鼻子的紙,已經被紅色給渲染了。她還是不忍心的發動了車。因為她看到她努力的向自己揮手,讓自己離開。
安然費心的往前趕。
一輛救護車與自己的車擦肩而過,那種致命的響聲,響徹在空氣裏,激蕩起整個城市。
叫醒了沿街熟睡的人們。
打破了這夜的沉默。
黎明的清晨,無非是最黑暗的。
救護車的聲音,一下……一下……一下的回環在這個城市。
打破了進入夢香的人們的美夢。
敲碎了這原有的安靜和平和。
看到她一臉的彷徨進去酒吧,看到我在那坐著,她的表情突然僵了一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
我身邊的安心,一直在和於平樂拚酒,敢情,他們的酒量都很好!
而我則是一個人喝著悶酒。像血一樣的鮮紅色。
我能隱約的感覺到,小然,有意無意的看看我。我不知道原因是什麼,還是她和亦池的對話裏有我。
房間太吵,我聽不清楚。
不夠義氣的小宇和寧恢,也不和我說話,而我也沒去找他們,介於有小然。
說實話,聽到小然和亦池的笑聲,我沒有不高興。
一點也沒。
就如我那次對小宇所說的一樣:隻要她快樂,就好。
不管是什麼原因。
直至走出酒吧,至始至終,我們連一句話也沒有說,有點遺憾,還是糟糕?
聽著於樂說去ktv的瘋話,我沒做絲毫的回應。
嗬!值得慶賀,我也叫於平樂為於樂了,就如安心所說的:自娛自樂。這名字好。
直至車開到了ktv的停車場,我才知道,小然車裏出來的人隻有她自己,亦池因為不舒服先行回家了。
此時的我,那麼希望,她也能回去。完了,給我們打個電話,說她也不舒服,回家了。
可她沒有。
當所有人都一行走進電梯時,因為人太多。我們選擇下一梯上。
她說,她謝謝我為她安排的一切。
我什麼也沒有說。最了解我的人,非她莫屬。到現在我還是如此認為。
而反過來,最了解她的人,也非我莫屬。
我聽到她唱歌了。
是[如果沒有明天],是她自己獨唱的,一開始寧恢還說讓我和她一起和唱,後來見大家都不吭聲,也就閉口不說話了。
她可以也覺得挺尷尬的於是就說自己獨唱這首歌曲。
就這樣。她唱著。他們聽著。我也&39;聽著&39;。
到最後,我隱約聽見了她嘶啞的聲音,我看見她的眼睛變得異常的亮。
我看到了係統為她打的分是95。
這個巨大的分數,引來了所有人的鼓掌,也同樣包括我,真是虛偽,我特恨自己。
我驚愕的看向她,她輕輕的笑著,看著大家。
唯獨沒有看我。
我知道為什麼!
她唱歌時,我沒有全心全意的去聽。
安心愣是往我耳朵裏塞了一個耳機。讓我聽mp3。
鬱悶。
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