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她還在深深的為亦池著想。
跟她比起來,自己總是那麼的卑鄙,那麼的讓人厭惡。
因為她有一顆善良,純真的讓任何人都不想去汙染的心靈。
跟她站在一起,她自愧不如,不是相貌,而是內心。
心裏麵有一種誰也跨越不了的鴻溝,她清純的就像一朵蓮花,而她,肮髒的如法形容。跟她比起來,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差勁。
為自己有這種莫名的想法,而徹底惱恨。
她狠狠的敲了敲自己愚蠢的頭。
看著被她開過去,還在搖晃的門,重症觀察室的字眼,異常的醒目。
她走過去……
裏麵的人,似乎很多。
因為很熱鬧。
有她認識的,不認識的。
安心,找了個位置站在旁邊,那是於平樂和楚離的中間,所以異常的顯眼,因為她的到來,把原本在他們中間的安然給擠到了一邊。
安然無可奈何的來到了劉宇輝的身旁。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今天的亦池顯得格外開朗,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意味莫名的存在著。
認識她那麼長時間,安然從來沒見過這樣異常的亦池。
同樣的,也不知是什麼原因,在一間不算小的特殊病房裏,在她的床邊,圍滿了前來祝福的人。
亦池說著,笑著,淚流著……
想必,她感動著……
安然,悄悄的環視四周。
裏麵有很多,她認識的人。
安心。於平樂。楚離。劉宇輝。林靜。付之婷。寧恢……還有一些,聽亦池說是她的朋友。
亦池的媽媽,在門外,一閃而過。
安然一個漫不經心的掃視,無意間看到了。
隱約聽到,她抽泣的聲音,她想抽身離去,可劉宇輝拉住了她的衣角,無言的製止了她。
雖然,心中有滿腔的疑問,安然也隻好默不作聲。
聽著,亦池和眾人的談話。
亦池的臉色還是如往日一樣蒼白。
眼睛異常的晶亮,就好像每晚出來最晶亮的那顆大行星一般。
戴著純白色的帽子。
直至安然知道她得病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的頭發是假發,因為她要做化療。
直至,愚蠢的安然,沒發現,也不曾注意過。
不過,現在的亦池,看起來,依舊很美麗。
有一種讓人無可抗拒的魅力,存在著……
就像,磁場一般的吸引著在她周圍的每一個人。
病房裏,一直很熱鬧。
有人肆無忌憚的說著。笑著。
也有人,講著無聊的花邊星聞。
也有人在感歎滄桑,讚歎未來……
但始終,都沒有人提起,這裏麵有一股莫名的氣氛壓抑著彼此。
在場的每一位。
這種壓抑的氣氛,也直到筋疲力倦的亦池發出最後的請求。
想聽,安心唱歌。安然為之伴舞。
雖然,初次聽到這個消息,彼此都為之一驚,但還是為了亦池,勉為其難的點頭答應了。
很正式的。
劉宇輝竟然派人搬來了鋼琴,不知道從那裏弄來的,而且還在那麼高的樓層,這個異常的舉動,讓安然和在場的各位都為之一驚,更別說是作為主人翁的亦池了。
劉宇輝說,他要為此伴奏。
亦池感激的望著他,欣然同意了。
這場完美的音樂現場,差不多都布置好了,隻是亦池始終都沒有說出,要安心唱什麼歌曲?
遲疑了很久,亦池緩緩的開口。
"哭砂?…你會唱嗎?"
安心先是愣了愣,但還是微笑的點點頭。
她的笑容,是那麼純潔,安然讚歎,於平樂更不會錯過精彩的一幕,這是她最真摯的笑容,他非常清楚。
這才是最真實的她。
"等一下。我找下樂譜。"劉宇輝玩笑的說著,慌忙的跑出了病房。
正當所有人都為之輕笑,卻又為此不解的時候。
3分鍾後的劉宇輝,滿頭大汗的出現在病房裏,陽光的一笑,坐在鋼琴旁。
安然和他,對視一笑。
不巧,被楚離看個正著,雖然,他們已經分手,可楚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