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響應她說的話,天籟般的嗓音,在那一刻似乎被施了什麼魔法一樣,帶有一種特殊的情感,飄到他的耳邊,雖然他們之間的距離也隻有幾十厘米,有些哀傷,像是一根被人打斷的弦,拚命的想奏出動人的音樂。
他看著她,她絕不像她的外表一樣,不是說清純靚麗,而是思緒,她有著不同於常人的大徹大悟,她似乎看淡了這世間的所有。她是街麵混混,她刁鑽蠻橫,這些均屬於她的表麵,其實她才是真正的比較安靜的人。
靜的任何人都不想去打擾,清純的容顏,恬靜的心,現在不才是真的她麼?
在那一刻,楚離發現,沒有人比自己更了解安心。
那一刻,她像個玻璃一樣的,讓人看穿。隻是她經常給人的感覺,是不解和疑惑。層層迷霧遮住了彼此的眼睛,讓人看不到什麼才是真正的安心。
楚離的麵前出現安心清新的笑。
“走在路上,不要單戀一枝花,要學會東張西望。”她對他頑皮的眨眨眼。
楚離錯愕的看著她,他沒有如上一次那樣聽她靜靜的講,這一次反駁。
不可思議的反問她:“這是一個小然朋友該說的話麼??”
每一次他都不敢相信,從最初的和安然分手,到現在。
安心的所作所為都不是一個朋友能做的出來的,且不說她做的事,是多麼的不合乎情理,單單的指安然對她的完全失去自我的付出,就已經嚴重失調了。現在她又對自己已經分手過的男朋友勸慰這樣的話。
有些不可思議……他不敢置信……
“朋友!?”安心的嘴角愈發詭異的笑著,似乎對這個稱呼很不削或是說不可思議。
“難道不是麼?”楚離試問。
“你覺得,我們還會是朋友麼?”安心輕笑說,眼神中一掃而過的絕望,在一次席卷而來。
什麼都做不成了吧!應該是的。
從自己開口批判她‘多管閑事’的那刻起,就已經注定了現在的結局,其實這樣也挺好,自己一個人孤單單的,什麼都不用害怕,沒有人會因此受到傷害,別人也找不到她致命的籌碼。沒有自己,她的生活會一下子變得安靜許多吧!
自己隻會給她增加負擔和累贅,她所有的不愉快的事,幾乎都和自己有關,想想自己不是她一個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妹妹,而是一個麻煩精。一個炸彈,隨時都會有爆炸的可能。
“你一定不知道吧!前些天,她還拿著你的資料,在煞費苦心的幫你找唱片公司。”
安心驚訝的看著他。
回想起她那天說的話,看來真不是胡說的。可自己……
她慚愧不已,可已經沒有辦法了,再多的懊悔已經沒用。
“請你轉告她,我不值得她為我如此的付出,把我從她的生命中驅除吧!就當我從未出現過。她原有的平靜,是因為我的出現給徹底打亂的,現在一切都該歸於平靜了。”思考了一會,安心極其平淡的說。
“能驅的掉麼?”楚離問她。
“我已經不再是她想象中的那個安心了。”安心抽泣說。
即將要和自己的‘親情和友誼’說再見,她有萬分的不舍和留戀。現在的她,徹底的醒悟,如今的自己‘竹籃打水一場空’,與其這樣,倒不如自己不用空歡喜一場,一場歡喜,竟然要這麼高的代價,傷害這麼多人為籌碼,回憶自己的曾經,遇見安然的這一年,不知不覺自己竟然做了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她的寬容,一一忍讓。
“這是一個朋友麼?我到現在還在懷疑你們之間的關係,盡管你們解釋千萬遍。”楚離不由自主的泛起了疑惑。
她的高深莫測的神情,眼睛裏的憂傷,殘留在眼眶裏始終沒有掉落的淚,這都是一個朋友該有的麼?就算是,可為什麼自己還在冥冥之中懷疑呢?
“愛信不信,我現在不會跟你解釋了。”安心站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釋放出了什麼一樣。
“以後,我走我的陽關道,她走她的獨木橋,我們互不過問。哪天,有我的首映會,或是巡回演出,讓她去看看,也不枉我們……‘朋友一場’。”安心扭過頭對楚離說。
楚離滿是疑惑的看著她。
她是一團霧,時而清晰,時而迷茫。
讓在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雲裏霧裏的打量著她,猜疑著她。
就算現在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位高深莫測的大師,也難以知道她在想什麼?她將要做什麼?
她就像是變幻莫測的天氣,陰轉多雲,雨雪冰雹;可,就算是天氣,現在也有天氣預報,可她呢?連個預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