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寶眼尖,看到她翻牆,立刻起哄道:“人跑了出去,快追!”
一行人急忙出去堵截,但是,不能不說某人逃跑的速度過於迅速,眾人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飛奔下去,然後,飛快地攔截了一輛計程車,溜之大吉了!
眾人頓足歎氣,這丫頭,忒叫人不省心了!
甄陽的眸光在宋膾翟和胡喜喜麵上掠過,胡喜喜咳嗽兩聲,依靠在陳天雲身上,不生嬌弱地道:“哎,病了好幾天也沒好,免疫力太差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患了艾滋,我還是走了,免得傳染諸位!”說完,她拉著陳天雲上車,正欲關車門之際,甄陽一隻腳已經快速地伸進來,並且強行地把車門拉開,他陰惻惻地道:“老胡,咱們談談!”
“沒什麼好談的,我病了!”胡喜喜可憐兮兮地看著自家老爺,奈何陳天雲是站在男人的角度的,最重要的是胡喜喜有這手料竟然沒有告訴他,實在生可忍死不可忍,他淡淡地道:“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宋膾翟見勢頭不對,已經生了撤離的心,但是,卻被張巧曉一把拉住,張巧曉狐疑地道:“我沒看錯吧?她不是明朗嗎?她不是死了嗎?”
“哦,你……”宋膾翟地伸手指巍巍地著張巧曉,張巧曉哼道:“枉你還說當我是好朋友,連明朗沒死這麼大的事情都沒跟我說!”
這個時候,宋膾翟不由得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的機心,她竟然一推四五六,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去年,他從非洲飛去美國探望明朗,她也死跟著去,拿刀子削都削不走。
“宋醫生,真好啊!”甄陽諷刺地道:“今年年初見你,你還跟我說,如果明朗能夠回來,多好啊!”
宋膾翟語結,臉色有些紅,他說了這麼虛偽的話了嗎?不記得了,就算說了,,也是受明朗的影響,嗯,一定是這樣,他本質還是非常的淳樸的。
甄陽的冷冽的眸光掠過屁股那張失神的臉,“你給我看的照片,是怎麼回事啊?”
屁股是無辜的,他紅著眼睛跺腳道:“姐夫,我要是早知道我姐沒死也不回來,我一定會掐死她把她的屍體送到你跟前來的!”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害他傷心了這麼久,這女人,就該送去堆填區。
甄陽察言觀色,知道屁股沒說謊,但是,宋膾翟,張巧曉,胡喜喜三人,分明都是知情者,而他們每年都會見一次,明知道他對明朗一直都苦苦思念,卻不肯透露半句明朗的消息,這也不是什麼朋友。
他冷冷地道:“很好,我真是認識了一群好朋友!”說完,上了車,呼一聲開車走了。
然後,宋膾翟和胡喜喜,則受盡了千夫所指。
穆易的幾位結拜兄弟,聽到明朗沒死的消息,本打算前來相見,隻是沒想到卻趕上這麼一出鬧劇,人沒瞧清楚就溜之大吉了,方門生搖頭歎息:“這丫頭,跟小時候一樣鬼靈精!”
“誰說不是呢?還記得她四歲那一次嗎?穆易說她半夜醒來發現尿了床,然後,她竟然把床頭杯子的水倒在穆易的褲襠,然後換了褲子假裝呼呼大睡,後來被識穿,她愣是在外麵躲了一整天,回來還裝病!”劉世偉想起往事,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該笑。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眾人一致搖頭鑒定。
而那位,悄然躲起來的人,蹲在秋風蕭瑟的街頭,錢包和鑰匙都放在手袋裏,你說裝逼是不是會遭雷劈?這些年都沒有用手袋的習慣,裝什麼淑女?
旁邊的酒樓傳來飯菜香味,算什麼事啊?又要挨餓,她這輩子,所有挨餓的日子,都是在廣市,她好歹也是千億集團的主席,怎老要挨餓?一定是前生鋪張之過,但是,也不對啊,她找人算過,前生的她,也隻是一名乞丐,哪裏有鋪張浪費的資格?不過,楊如海說過,如果一個人總是挨餓,那麼,一定是她前生沒有珍惜糧食,她錯了,前生的她作為一名乞丐,應該把食物反複吸收利用盡了算完的。
沒辦法了,隻能是慢慢地走回家,她在這個城市已經是“眾叛親離”了。
坐在城市的街頭,天色漸漸地沉了下去,霓虹燈閃爍得整個城市一片迷離,明朗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靠在一個綠色的陳舊的郵筒旁邊,郵筒已經是虛設,估計不久之後就要被清拆。
實在是餓得不行了,她轉身走進一家拉麵店,與她一同進門的,是一位身穿粉色小套裙的女子,因為她的模樣與甄陽有兩分相似,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女子也是單身一人,而店內隻剩下一張桌子,服務生過來問她們是否介意同桌,明朗本想找個靠門口的位子,但是,空桌在中間,換言之,她如果想吃霸王餐,也有一定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