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開車帶著張子菁離開醫院。
明朗問張子菁,“你知道費曼嗎?他是一位設計師,他店裏的衣服挺不錯的!”
“知道,怎麼會不知道?我也在他店裏買過,確實不錯!”張子菁笑道。
“那好,我們去找費曼!”明朗粲然一笑,“說真的,我是覺得我不需要刻意打扮,我有你和穆易的遺傳!”
張子菁笑了,眉目間含著一絲寵溺,“多美的女人,也需要打扮的。”她頓了一下,“雖然說甄陽不是很膚淺的男人,但是也到底是男人,男人都愛漂亮的女子,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就當為了留住甄陽的心,打扮一下總沒錯的!”尤其,甄陽還是那樣出色的人物,覬覦他的人肯定不少。
當然,最後一句話張子菁沒說出來,怕明朗有心理負擔。
明朗鬱悶地道:“他現在就是嫌棄我邋遢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暗示了我幾次該置換新衣裳了!”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作為女人呢,每個季度置換衣服是大事!”張子菁陷入了回憶中,“還記得我和你爸爸結婚之後,雖然一直都生活在太平鎮,但是,在打扮上我從來沒有偷懶過。所以,但凡有什麼聚會,你爸爸總願意帶我出去!”張子菁說到最後,神色微微黯然,當年穆易會遭逢不幸,就算撇除她刑克這一說法,到底也是因為她而出事的。所以,她愧對穆易,愧對明朗,如果不是她當年執念太重,不相信穆易,也沒有後麵這一連串的不幸。想起明朗少年在城中村的日子,她心如刀割般疼痛。
明朗一手握住方向盤,一手握住張子菁的手,輕聲安慰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想了,現在,你已經很幸福,抓住現有的幸福,一切都會好的!”
張子菁溫暖一笑,隻是還是掩飾不住眼底的一抹淒酸,“嗯,會好的!”是的,一切都會好的,隻要沒有她在身邊,所有人都會好的。
明朗忽然咦了一聲,道:“那不是胡喜喜嗎?又說有要緊事?分明是不想應酬我!”她哼了一聲,徑直把車子往胡喜喜身邊駛去,然後使勁地摁喇叭。
張子菁瞧著身邊的車流,緊張地道:“算了,估計她是真有要緊事,小心車!”
胡喜喜被明朗嚇了一跳,急忙往邊上避開,抬頭見車內的是明朗,沒好氣地走到她車窗外敲著,“想嚇死人啊?”
明朗落下車窗,睨了她一眼,“你不是說有正事嗎?走,上車陪我去買衣服!”
胡喜喜瞧了一下四周,鬼鬼祟祟地道:“我真有正事,沒時間陪你,你跟張阿姨去吧!”
“你來這裏能有什麼正事?上車!”明朗不聽她解釋,四周瞧了一下,見對麵有個男人神秘兮兮地對胡喜喜招手,她惡意一笑,“那男人是不是找你啊?你該不是背叛陳天雲吧?你有外遇?”
“胡說八道!”胡喜喜見她不走,隻得輕聲道:“我約了一位風水大師,想讓他幫我算算家宅!”
“天啊,堂堂歡喜集團的董事長,竟然相信這些東西?你不是這麼白癡吧?”明朗一臉鄙視地看著她。
倒是張子菁聽胡喜喜這樣一說,神色一動,嘴巴微張了一下,但是最終沒說話。
胡喜喜捂住她的嘴巴,“你別嚷嚷啊,不是我信,是我家老爺子信!”
“這些所謂風水算命都是騙人的把戲,走,我跟你去揭穿他!”明朗說完,把車子停在路旁,然後對張子菁道:“走,我們下車去看看!”
張子菁拉著她道:“算了,別鬧事,人家可能是有真材實料的!”
“哪裏有什麼真材實料?都是騙人的把戲,尤其最喜歡騙胡喜喜這種無知婦人!”說罷,嗤笑一聲,橫了胡喜喜一眼。
胡喜喜哼了一聲,翻翻白眼道:“是啊,我是無知婦人,你就跟著去看看吧,聽聞,這個大師曾經幫香港的成哥看過風水,收費上千萬,人家成哥也不是傻子,如果對方沒有真材實料,沒說出點子醜寅卯來讓他信服,能給他這麼多錢嗎?越是有錢人的錢越難賺,因為有錢人一般都精明。”
胡喜喜說完,側頭去問張子菁,“阿姨,你女兒就是死倔,你好好說說她,這個風水命理的事情吧,說全信不能全信,可也不能完全不信,人家是用易經推算的,易經是什麼她大概是不知道的,她都沒念過中國曆史!”
張子菁若有所思地道:“有些事情,冥冥中早有注定,人為無法改變!”
“媽,你也相信她啊?沒有的事,人的命運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明朗嗤道,一臉的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