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拉著甄陽下去吃了臘八粥,雙胞胎纏著明朗去逛街,被甄陽痛斥了兩句,秦嵐心疼得跟什麼似的,抱著雙胞胎在懷裏不悅地對甄陽道:“孩子鬧,就好好說兩句就是了,怎還罵上了?再說,才三歲的孩子,懂什麼呢?”
甄陽看到雙胞胎躲在秦嵐懷裏,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看著他,也知道自己急躁了,隻是,想起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沒辦妥,心裏就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他拿起一件外套,對明朗道:“我出去一下,很快就回來!”
“去哪裏?”明朗追出去問道。
“我找大為!”甄陽頭也不回頭走了。
驅車出去,甄陽撥打了宋膾翟電話,約他出來見個麵。
對宋膾翟,他還是可以推心置腹的,因為,他心裏很清楚宋膾翟和明朗的交情,生死之交,有些事情,適當跟他說說,也不至於以後明朗會手足無措。
兩人約在江邊,雖然這幾天天氣暖和,但是在江邊還是冷風颼颼的。
甄陽在路上的時候買了一包煙,在江邊的時候就一根接著一根地抽,也沒說話。
宋膾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知他一向穩重,現在會這樣反常,定是出事了,他也不急著問,讓甄陽自己冷靜一會。
最後,甄陽把煙頭摁在江邊的垃圾桶上,回頭看著宋膾翟,道:“我想把明朗托付給你,這頓時間,你能否幫我督促她去治療?她這個人虎頭蛇尾,我怕她沒耐心!”
宋膾翟一愣,托付?他小心翼翼地窺探著他的神情,他麵容冷硬得像一塊雕塑,眸子裏有一抹深沉的痛楚。
“出什麼事了?”宋膾翟問道。
甄陽深呼吸一口,又下意識地想摸煙,宋膾翟伸手壓住他的手,輕聲道:“不要再抽了,對身體不好,到底有什麼事你說啊!”
甄陽臉上扯出一抹苦笑,道:“我這一次走,未必能夠活著回來,你是唯一的知情人,我希望,到時候如果我真有不好的消息傳出來的時候,你能幫我看著明朗!”
宋膾翟瞪大眼睛看著他,驚愕地問道:“怎麼回事?你還要出任務?明朗不是說你已經離開了特部嗎?”
甄陽搖搖頭,“不是出任務,有人舉報了我私下和毒黃蜂接觸,要從我口中得知毒黃蜂的下落!”
“什麼?”宋膾翟臉色陡然慘白,緊張地道:“那他們知道毒黃蜂是明朗嗎?”
“你覺得,如果他們知道明朗就是毒黃蜂,她還有命嗎?”甄陽冷笑一聲,“毒黃蜂名聲太響了,但是所殺的都不是普通老百姓,他們怕什麼?”
“正因為毒黃蜂所殺的都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所以,碰到他們哪條根了!”宋膾翟深知道無論是哪個崗位都有害群之馬,會如此畏懼毒黃蜂,一定是對毒黃蜂之前所做的種種了如指掌。一個人,如果身處其位,而又處處怕人殺害,可見一定心虛。
甄陽心裏有說不出的複雜,這個情況始料未及,如明朗所說,知道她身份的人不多,到底是誰去告密?
不會是艾琳和楊古雪,這兩人如果要去告密,不會隱瞞明朗的身份,現在上頭隻知道他跟毒黃蜂接觸過,卻不知道明朗就是毒黃蜂,所以,告密的人,不會是艾琳和楊古雪。
如果說告密的人不知道明朗就是毒黃蜂,那麼,他到底知道多少?他又是如何知道毒黃蜂跟他接觸過?
還是說,他們懷疑的毒黃蜂,是崔宥熙?隻是崔宥熙是經不起查問的,她是假的,如果供她出來,反而會暴露了更多信息,因為,明朗曾經私下接觸過崔宥熙。
宋膾翟也在想這個問題,他越想越膽戰心驚,“那,要不要安排明朗回美國?”
甄陽搖搖頭,“不,如果她現在走,反而露了馬腳,她不能走,而且,她還要繼續接受治療,這才是要緊事!”
“可如果被人查出她就是毒黃蜂,那怎辦?她就算再能耐,也鬥不過……”宋膾翟及時收住,沒有再說下去。
甄陽搖搖頭,“貿貿然叫她回國,以她的聰明,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更不會走,反而她知道之後肯定會采取行動,反而叫人瞧出端倪。現在我隻跟她說我去特訓營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之內,相信我是沒有生命危險的!”
“那一個星期之後呢?我不相信他們有耐性跟你慢慢磨!”宋膾翟擔心地問道。
“一個星期之後,有很多事情都塵埃落定了,我會跟胡錦明聯係,我有些事情,要他幫我去辦!”甄陽瞧著宋膾翟,懇切地道:“你務必要幫我看著明朗,我知道,你說的話她會聽得進去一些,如果我有任何不好的消息傳出來,你不能讓她脫離治療,也不能讓她有任何行動,我這邊自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