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
酒家。
“嘿，最近長安城老是不太平，子安你知道為什麼嗎？”
“難不成不是魔物所擾？”被喚作子安的男子眉頭蹙了起來，“還是另有隱情？“
“怎麼會是魔物所擾？你想想，長安是什麼地方，是都城啊，天師雲集，什麼小妖小怪敢這麼不長眼，什麼大妖大魔會不束手就擒？”
“依你的意思，是那位？哎，子懷，不是我說你，縱使那位再怎麼軟弱無能，荒淫無道，卻終究是一國之君，你這樣的逆耳之言今後可莫要再言了，項上人頭不保啊。”
”還真是想得多，現在那位還有精力管我們這些蝦米？真是笑話！子安你好好聽著，你剛才講魔物所擾倒是對了一部分，那位所致倒也是對了一部分。“
“怎麼講？”
“聽說是因為一個女人惹出來的事？”
“女人？什麼女人，有這樣滔天的本事？”
“哎，我是是她惹出來的事，又沒說是她！這個女人是那位的......咳咳...她扒了一隻九尾狐仙的皮。”
“什麼？！”
“什麼？！”
兩聲不同的驚叫同時傳了出來，一個是子懷，還有一聲來自他們鄰座的一個模樣俊俏的男子。
何止正津津有味的喝著一盅熱酒，不時用手抓幾顆花生，聽著鄰座兩人間的談話，沒想到聽出這樣一個驚天大秘密。九尾狐仙，這可是他畢生所求啊，難不成修煉到這等境界還會被人扒皮？
扒皮......
他腦子細細的過了幾遍這兩個字，越想越恐懼，仿佛有一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光是念著這兩個字就好疼啊，不知道真實體驗過的人該有多慘啊，何止不敢細想。
身為一隻修煉了幾百年才堪堪到八尾的他，著實驚訝，驚訝中還微微帶了點怒火。
那兩人轉頭看了何止一眼，帶著仿佛是看自己聽眾的炙熱，也不避諱自己的話語究竟有多麼大逆不道，繼續講道。
“小兄弟，這還不是最可氣的呢，後來這個女人嫌一塊狐皮不夠，不知道叫天師用了什麼仙術，引來了更多的狐仙。”
“子安，你說仙術？”
“自然，天師不用仙術用什麼，妖法？真是。”
“我跟你說，還有更詳細的呢，聽說那個女人啊，她把那些狐仙......”
何止忽然站起了身出了酒家，誠然，身為同類，這種詳細描述前輩如何悲慘的話語，他實在無法聽下去。
“嘿，子懷你怎麼知道這些事？還講詳細的。“
“咳咳......我自然有我的渠道，管這麼多作甚，叫人不痛快。”
“你自己的渠道？哈哈，不會是道聽途說吧，還是又在哪裏買了什麼話本？搞得跟真的一樣。”
”你......你怎麼這樣憑空汙人清白？“被喚作子懷的男子微微漲紅了臉，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窘迫，他嘴裏喃喃道，”不信就算了，哼。“
然而這些話是出了酒家的何止所聽不到的了。
沒混過人堆狐妖，就是單純，什麼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