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想了想,問:“公子說的可是那邊的那個?”說著,他便伸手指了指東邊,步緋顏點點頭:“恩。”
那店小二見狀,猶豫了一下:“公子知道,那可是個大人物,自然不能隨意告訴公子的。”
步緋顏又往他手裏塞了一錠銀子。
“嗬嗬,今天早上,掌櫃的說要將天字號的房間收拾一下,說會有貴客到來呢,公子若是想要找人,可以到那個房間裏找一下。”
步緋顏笑著點點頭,那小二收了銀子,將毛巾往手上一甩,又重新去端茶去了。
步緋顏順著樓梯上去,掃了一眼二樓的包間,天字號在走廊的盡頭,那裏的地腳最好,正好直對著舞台。
步緋顏留了個心思,避開舞台那邊的路,從後麵找了個地方,繞過去了。
楚西寧的房間門口,被兩個侍衛守著,步緋顏剛想上前,便被那侍衛攔住了,步緋顏掃了他們一眼。
“我有要事要與你家主子商量。”
那侍衛看了步緋顏一眼,冷聲開口:“我家主子是不允許任何人打擾的。”
聽他這麼說,步緋顏輕笑了一聲:“若是我說你家主子不見我的話,就會有性命之憂的呢?”
她話音剛落,那侍衛便立馬抽刀出來,直接就架在了步緋顏的脖子上,冷冷的看著步緋顏,動作間的威脅,不言而喻。
步緋顏倒是也不慌張,挑挑眉毛,慢條斯理的開口:
“你若是想你家主子沒救,那你便殺了我好了。”
那侍衛的刀又往她的脖子上逼近了幾分,步緋顏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樣子。
兩人僵持了一會,那侍衛終於抽刀回來,轉身進了房間裏。
步緋顏鬆了一口氣,將袖子中的匕首重新放回去。
不一會,那侍衛推門出來,看了步緋顏一眼,示意她跟自己進來。
步緋顏見狀,抬腳跟在他身後進去了,楚西寧正斜躺在軟椅上,眯著眼睛喝著酒有一下沒一下的哼著戲台上的曲調。
聽見人進來了,目光一點都沒有被吸引到。
“太子殿下,那人帶過來了。”那侍衛上前一步,拱手回到。
楚西寧依舊是哼著曲調,慢悠悠的喝完了手中的那一杯酒,這才轉臉看過來,待看清步緋顏的臉的時候。
他神色神色猛然一變,口中的酒嗆得他連著咳嗽了好幾聲。
“怎麼是你。”楚西寧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緩了口氣,驚訝的開口。
步緋顏笑笑,毫不避諱的就坐到了楚西寧旁邊的位子上,拿過酒杯來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怎麼,光允許太子殿下來這梨園看戲,就不允許我來了?”
楚西寧坐直了身體,皺眉看向步緋顏:“你方才說我有性命之憂?”
步緋顏點點頭,仰頭喝掉杯中的酒,環視了一圈四周站著的侍衛,戲謔的開口:
“你確定要讓他們聽到你是如何有性命之憂的?”
楚西寧皺著眉頭盯著她看了一陣,而後揮了揮手:“你們都退下吧。”
那些侍衛應了一聲,便出去了。
等到人走光了之後,楚西寧才露出一臉的陰冷:“你來找我,到底要幹什麼。”
步緋顏聳了聳肩,說的理所當然:
“太子殿下的記性可真不好,方才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你有性命之憂,而我是來拯救你的。”
楚西寧的挑了挑眉,看向步緋顏的目光有些可笑:
“哦?三王嫂如何得知我有性命之憂的?”
步緋顏轉頭看向他,神色中帶了幾分戲謔:
“那你到底是信呢,還是不信呢?”
“三嫂的話,我怎麼可能不信,不然也不可能讓三嫂進來了。”
步緋顏笑著點點頭:“太子一向是明事理。”
“所以,三嫂可否告知,我到底怎麼就有性命之憂了呢。”
楚西寧說的有些戲謔,拿起一杯酒來放在唇邊輕抿了幾口。
眼神掃到步緋顏身上,帶著些悠閑,仿若在等著步緋顏說出口,便立馬揭穿她一樣。
“太子最近是否感覺到自己身體時不時的就像是被火灼燒了一樣,特別是晚上的時候更甚。”
聽了步緋顏的話,楚西寧逐漸收斂起了自己臉上的笑容,慢慢的變得有些陰沉起來,他睜眼睛,目光銳利的看向步緋顏。
“你給我下毒了?”
步緋顏見他神色大變,一副心情很好的樣子:
“我不過是把你製服了而已,何來機會給你下毒。”
楚西寧皺眉不語的看向步緋顏。
步緋顏也不著急,捏著桌子上的小零嘴開始吃了起來,楚西寧久久未曾等到她的回話,有些著急,一把按住她的手。
聲音微冷:“那你如何得知我有這樣的症狀的。”
步緋顏手腕上微微一用內勁,將楚西寧的手震開,楚西寧一愣,轉而又收回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