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西涼眯著眼睛看了她一會,突然出手,一掌打在了她的胸口上,縱然這一掌不過是用了他一成的功力。
但蘇嬤嬤仍舊是被打的踉蹌了幾步,而後跌坐在地上,吐了幾口血。
蘇嬤嬤見狀,掙紮著起來,跪在地上,深深的低著頭,並未言語。
楚西涼垂眸看著她,眼神中帶著些涼薄:“你可知道,本王為何要打你。”
蘇嬤嬤點頭應了一聲:“回王爺的話,老身知道。”
楚西涼輕哼一聲:
“日後你隻管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莫要以為自己伺候了幾年主子,便可以枉顧身份。”
蘇嬤嬤神色變了變,並未開口解釋。
楚西涼心知步緋顏對她是極為看中的,也不再多加刁難,隻是給了她個警告,便甩袖離去了。
蘇嬤嬤跪在原地,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一時間感慨萬千。
從他今晚的這一舉動來看,他當真是將小小姐放在了心尖上,被這樣的一個人放在心尖上,不知道是小小姐的幸還是不幸。
一陣夜風吹過,烏雲將月光擋住,蘇嬤嬤從地上起身,抬眼看了一眼夜空。
而後將門關上。
或許是幸運吧。
楚西涼徑直回了房間,見步緋顏依舊安然的睡在床上,眼角邊還有淡淡的淚痕,他轉身出去。
打了些水,用毛巾給她擦幹淨臉,這才也隨著她一塊躺在床上,沉沉的睡去。
許是因為昨晚上哭累了,步緋顏這一宿睡得極為深沉,第二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眼睛還是有些紅紅的。
楚西涼早就醒過來了,見她醒了,動了動身子,步緋顏這才發現。
自己枕在他的胳膊上,急忙起身。
楚西涼抽出自己的胳膊來,甩了甩,有些酥麻,楚西涼戲謔的開口:
“怎麼辦,胳膊斷了。”
步緋顏想起他昨晚上那般輕柔的安慰著自己,心裏也是感動的,看了他一眼,見他神色認真。
於是便伸手拉過他的手來,輕輕的給她按摩著,楚西涼閉著眼睛,甚是舒適的享受著她的按摩。
話語間還不時的調侃了她幾句:
“喲,我的小狐狸,按摩手藝還挺舒服,日後,你若給本王按摩一次,本王就允你春宵一度如何?”
步緋顏瞪了她一眼,兩隻手狠狠地捏了一下,而後起身:
“天下想要為王爺按摩的女子多了去了,王爺若是以這個條件招人的話,妾身還是要囑咐王爺一句,小心精盡人亡。”
說著,步緋顏衝她邪邪的一笑,便跳下床去,腳底觸地,腳心是柔軟的毯子,步緋顏低頭看了一眼。
她的房間,整個地上都被鋪上了米白色的毯子,她有些驚訝,但也心知這定然是楚西涼的傑作。
回頭看了一眼楚西涼,見他正懶散的斜靠在被子上,眯著眼睛看著自己。
步緋顏喉嚨一哽:“都已經開春了,再鋪上毯子,多熱。”
楚西涼笑的甚是陰柔:“怎麼了,本王願意。”
步緋顏攤了攤手,並未多言,但心中卻是微微的感動。
她一向是喜歡光著腳在房間裏走路,他也總是這麼細心,會發現她的一些小的習慣。
兩人就在步緋顏的房間了用過了早飯,蘇嬤嬤上前給兩人布菜的時候,一口氣不順,咳嗽了幾聲。
步緋顏順手就拉起她的手來想要給她診診脈,蘇嬤嬤不著痕跡的推開她的手:
“小小姐不用擔心,老身是昨晚上著涼了,喝點熱水就好了。”
步緋顏見她臉色有些白,確實像是感冒了的樣子,於是便點了點頭,招呼心怡上前來布菜,讓蘇嬤嬤回去休息了。
吃過了早飯,衛劍便過來了,說太子大婚不久,皇上見見兒媳。
便在宮中舉行了家宴,讓楚西涼和步緋顏兩人傍晚的時候一同去宮中參加家宴。
步緋顏看了一眼楚西涼,見他臉色陰晴不定,心知他定然心裏是不想去的,於是便開口回絕了衛劍。
衛劍點了點頭,剛想轉身離去,卻不想被楚西涼叫住了:
“慢著,你去告訴那人,就說本王今晚上定當協王妃一同進宮赴宴。”
步緋顏訝異的看著他,楚西涼衝她一笑:
“他這次專門派人來請,我們怎麼能下了他的麵子呢。”
步緋顏撇撇嘴:“王爺還真是懂禮貌。”
楚西涼輕哼一聲,不再多說。
吃過了早飯,楚西涼就一直賴在步緋顏的房間裏不走,步緋顏坐在位子上和他對視了一陣之後,發覺他暫時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於是伸腿在桌子底下踹了踹他:“王爺還不打算走嗎?”
楚西涼低聲笑了幾聲:
“顏兒打算讓本王去哪裏呢,昨天西尋說你因為本王不陪你,深感寂寞,去街上買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