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軍醫顫抖了一下,噗通一聲跪在楚西涼麵前。
“三王爺,老臣有罪,可是太子殿下的身子,可再經不起這樣的折騰了啊,還望三王爺能夠深思一下。”
那軍醫句句說的在理。
楚西涼沉思了一會,嘴唇緊抿著。
而後開口:“罷了,今日便在這裏歇息下吧。”
眾將士紛紛領命,眾人便在原地開始安頓帳篷和篝火。
楚西涼命人拿來了地圖,查閱一下這裏最近的城鎮離著這裏有多遠。
步緋顏撇及那軍醫去往的地方。
從馬背上翻身下來,跟在那軍醫身後,來到那軍醫的馬車邊上。
“大夫。”
步緋顏開口喚了一聲。
那軍醫沒有料到步緋顏也會跟上來,身子一顫,而後轉身,見是步緋顏,急忙便要行禮。
被步緋顏給阻止了。
“我今日走了一天,想要跟大夫要一些擦傷的藥,不知道大夫有沒有準備呢。”
那軍醫點點頭回道:“王妃稍等一下。”
而後便帶著步緋顏一同來到了後麵的馬車上,那藥草整整的裝滿了兩輛馬車。
那軍醫上前便要翻動藥箱子,被步緋顏給阻止了:
“你先下去吧,我還需要些別的藥,我自己來找找就好了。”
那軍醫應了一聲,不再多說,拱了拱手,便離去了。
步緋顏等他走了之後,這才上了馬車,彎著腰將那些藥箱子整個都翻了一遍。
果然是隻帶了些清熱解毒的藥和創傷藥。
看來,那軍醫說的也不假。
隻是,步緋顏心裏仍舊是隱隱約約覺得有些怪異。
那楚西寧雖然是太子,平日裏金枝玉葉的被伺候著。
但他好歹也是自小練武強身健體,跟著皇上四處狩獵,鍛煉身體。
她一個女兒家都未曾那般虛弱。
怎麼到了楚西寧這裏,他就這般經不起折騰了呢。
不再拖延,步緋顏從馬車上下來,隨手拿了一些擦傷的藥。
尋思著等到了晚上,她要將大腿好好的抹一抹。
想來今天一天的騎馬,已經將大腿上的皮膚都磨破了吧。
回到了楚西涼身邊,步緋顏見楚西寧坐的馬車已經單獨被趕了出來了。
楚西涼正吩咐著別人什麼。
步緋顏便站在一邊等著,等到楚西涼交代好了之後,這才上前問道:“怎麼了?”
楚西涼伸手擦了擦步緋顏的左臉:“剛才做什麼去了。”
而後輕聲開口問道。
步緋顏回頭看了一眼那裝著藥草的馬車,搖了搖頭:
“沒什麼,我隻是有些不相信那軍醫說的話,去看了看,的確沒有能夠給楚西寧服用的藥草。”
聽她這般說,楚西涼低聲笑了幾聲,伸手將她左臉上剛剛沾上的灰給擦掉:
“你在這裏等著,我帶著楚西寧去附近的鎮上去看看。”
步緋顏一聽,拉住他的袖子:
“命那軍醫去抓藥就好了,何須你親自去跑一趟。”
楚西涼勾了勾嘴角:“對方既然已經下了套了,我們不如就配合著將這場戲演下去?”
步緋顏心頭一頓,果然,這是一場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