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城主,縱然這裏是老城主親手設計的密室,可是這一路走來,暗器實在是太多,這裏亦是一個機關,不得不小心啊。”
聽得李青的話,孟蘇言低低一笑,有些不在意的開口:
“不過是個暗器,能將你嚇成這樣子,我還不至於遲鈍到連個區區小暗器都躲不過去。”說著,便伸手。
卻不想,他的手還未碰到那小木盒子,身後便被人拽住了。
那孟蘇瑩當真是使了十二分的力氣,孟蘇言一個不防備便被她拽著倒退了好幾步。
孟蘇言回頭,眉頭一皺,剛想要嗬斥她一句,卻不想孟蘇瑩卻不待他說話,轉頭看向楚西涼。
有些蠻不講理的開口質問:
“這位三公子,你怎麼不上前去呢,這一路上,都是我哥哥走在了前麵,不管是什麼危險,都是我哥哥一個人在前麵給我們頂著。”
“這回到你了。”
說著,孟蘇瑩也不管楚西涼是什麼神色,伸手死死的拽住孟蘇言的袖子,不論孟蘇言怎麼給他使眼神。
她都是不理。
其實,她心裏,一直都是念著小時候的情分的,一直以來,她心裏都不明白,那樣一個溫柔善良的哥哥。
為什麼就突然就會變成如今的這般模樣。
可是,事實擺在眼前,她也不得不信。
所以,這麼多年來,她折磨著孟蘇言的同時,也在折磨著自己。
看著每次她將孟蘇言罵的體無完膚,臉色一片蒼白的時候,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之後,亦是要痛哭一次的。
步緋顏聽得孟蘇瑩這麼說,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孟姑娘所言極是,如此,倒是我們這一路上,思索不周了。”
說完,她便抬腳,剛想要上前去將那小箱子拿上來,卻不想腰間頓時就被楚西涼給抱住了。
她回頭,還未等開口,便見眼前一道銀光閃過。
她隻看到楚西涼一出手,便有幾根銀色的絲線飛速的朝著那小木箱子飛去,銀色絲線與小箱子接觸的那瞬間。
便將那個小木箱子整個包裹了起來。
而後,楚西涼手腕上微微用力一收,緊接著那小木箱子便被他拿了出來,步緋顏對這著一切看得有些愣神。
將小木箱子放在了身後的那張桌子上,收回手來,楚西涼低頭看了一眼步緋顏,低頭咬了咬她的耳朵。
“告訴你多少次了,這種時候,站在我身後就好了。”
步緋顏抬頭看了他一眼,縱然他的說出來的話是帶著斥責的意味,可是聽在她的心裏,卻是暖暖的一片。
那小木盒子已經被放到了桌子上,孟蘇言因著孟蘇瑩一直都抓著自己的袖子,無法上前去,將那小木箱子打開。
無奈,隻能給一邊的李青使了個眼色,李青見狀,將腰間的箭給拔了出來,將劍刃比在那箱子的鎖扣處。
劍鋒一轉,那鎖便被他輕而易舉的就給打開了。
盒蓋被掀開,裏麵並沒有什麼暗器。
步緋顏見狀,抬腳,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探身到那小盒子上麵看了一眼。
裏麵倒是有兩本破爛不堪的書,步緋顏伸手拿起來,發現那書下麵,還有兩封信。
“這裏還有兩封信。”
步緋顏有些訝異的開口,伸手將那信拿出來,兩封信是兩個不同的人寫的,一封上書“吾兒蘇言親啟。”
一封則是隻寫了一個大大的“白”字在封麵上。
步緋顏看了一眼孟蘇言,便將那封寫著“吾兒蘇言親啟”的信封遞給了孟蘇言:
“這好像是留給你的信。”
孟蘇言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那封信,待看清楚了那上麵的字跡之後,真個身子便頓時就僵住了。
那上麵的那幾個大字,龍飛鳳舞,字裏行間,卻透著一種俠士的豪情萬丈。
“蘇言,你可知道,字如其人,一個人,心裏裝著什麼,他的字跡寫出來的,便是什麼樣子。”
“爹,那你寫出來的字跡是什麼樣子的。”
“哈哈,你過來看看,你覺得我寫出來的,是什麼樣子的。”
“恩……孩兒覺得爹爹寫出來的字,像江湖上的俠客那樣,豪情萬丈!”
“嗬嗬嗬,蘇言,你的眼光到是很好。”
“爹,孩兒長大了以後也想要當江湖上的俠客,做個豪情萬丈的男子漢。”
孟蘇言回憶著以前的事情,他記得他當初說完這句話的時候,他爹的神色立馬便變得嚴肅了起來。
他還記得那樣一個豪情萬丈的男子,生平頭一次收斂了他麵上的笑容,將他抱到了自己的腿上。
若是,孟蘇言記得沒錯的話,那是他爹第一次對他那般親昵,可就也是那樣一次親昵,說的卻也是他心中未能完成的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