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洪瑞他們本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步緋顏這麼說,自然是點頭,出聲附和:“是啊,未曾聽到院子裏有什麼動靜。”
城主看了一眼步緋顏,眉眼間帶著幾分烏壓壓的氣息,打量了一眼她的身後,並未見到楚西涼。
於是便開口問道:“大人的那個隨從,不在這裏守夜麼?怎麼今晚上這麼大的動靜,也不見他出來。”
步緋顏聽他這麼問,勾了勾嘴角,低笑一聲開口說道:“城主想來也是知道我那隨從脾性古怪,若非我有什麼危險,他想來是不會輕易的出現的,怎麼,城主找我那隨從有什麼事情嗎?”
步緋顏說著,便朝著那城主挑了挑眉毛。
那城主聽步緋顏這麼說,也不好在說什麼,環視了一眼他們三個人,見三個人都是一臉睡眼惺忪的樣子。
身上的衣服鬆鬆垮垮的,顯然是剛剛被窩裏爬出來,被人驚醒的樣子,於是便也就沒有再多想什麼。
揮了揮手,帶著一幹人馬,又出了院子了。
待那城主走了之後,何明然看了一眼步緋顏,目光中的帶著幾分猜測的意思,步緋顏見狀,對著他聳了聳肩膀。
轉而目光又落在了李洪瑞的身上,低聲開口說道:“今晚上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師傅你們睡得驚醒一點。”
說不定那城主又會殺個回馬槍回來。
李洪瑞聽她這麼說,心裏也大略清楚了,想來今晚上的這一波刺客的鬧劇,就是步緋顏給惹出來的。
點點頭,李洪瑞應了一聲,看了一眼步緋顏的肚子,抿了抿嘴,終究還是開口:“雖說這話有些逾矩,但是老臣還是想要囑咐一句,娘娘切莫要注重自己的身子。”
他的話隻是點到為止,但步緋顏自是了然的,她明白,她自己的身子本就是帶著幾分寒性,如今好不容易懷上孕。
若是不好生加以看管,到時候發生什麼意外,當真是不是開玩笑的。
思及至此,步緋顏還是點了點頭,對著李洪瑞笑了笑,開口說道:“師傅你放心就好額,我自是明白的。”
說完,便不再言語,轉身進了屋子裏。
一進門,步緋顏便見楚西涼麵色陰沉的坐在了步緋顏的床邊上,整個房間因著他周身散發出來的低氣壓變得冷冷的。
步緋顏見狀,關上門,抬腳朝著他走去,在他身邊坐下,一隻手輕輕的拽住楚西涼的袖子,低聲開口說道:
“生氣啦~”
楚西涼冷哼一聲,轉頭冷冷的掃了一眼步緋顏,麵色見依舊是帶著幾分沉冷,步緋顏見狀,默默的吞了一口唾沫。
按理說,楚西涼的生氣,總共是分三種,一種是假裝生氣,就是故意生氣,等著你來哄他。
第二種便是,想要殺人的怒意。
第三種便是先在這種了,是認真的生氣,輕易哄不好。
但是,這楚西涼生氣,不管則呢麼說,步緋顏仍舊是有辦法的,她轉頭看了一眼楚西涼。
見楚西涼果真是不搭理自己,於是便眉頭一皺,伸手捂上自己的肚子,低呼一聲:“哎喲,我的肚子怎麼疼。”
起先,楚西涼並沒有理她,隻是淡淡的掃了她一眼,但見她麵色間果真透著幾抹蒼白,不由得眉頭一皺。
直接就伸手將扣住步緋顏的腰,將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身上的冷氣也隨之消失不見:“我看看,怎麼了?”
步緋顏見他終究是放緩了自己的語氣,勾了勾嘴角,伸手摟住了他的個脖頸,順勢在他的臉上親了一口。
轉而又軟著聲音開口說道:“因為你不理我。”
聽她這麼說,楚西涼冷笑一聲,剛想要將步緋顏從自己腿上抱下來,步緋顏見狀,急忙摟緊了楚西涼的腰。
“阿涼,阿涼~”
她也不開口解釋,隻是將自己的腦袋貼在他的胸口,一遍又一遍的軟著聲音,小聲的開口叫著他的名字。
生生的將楚西涼的那顆帶著幾分怒意的心給軟化了。
半晌,他終究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抱著步緋顏,彎腰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隨即側身躺在她的身邊。
伸手理了理落在她臉上的發絲,低聲開口問道:“知道害怕了?”
步緋顏見狀,乖乖點頭,現在楚西涼正在氣頭上,先依著他。
“你可知道,今晚上若是我再回來的晚一步,你有想過你會怎麼樣嗎?”回想起今晚上發生的那一幕。
出席浪心尖上便一陣發涼,若非是現在著實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今晚上那城主絕對會不得好死。
步緋顏聽得出他聲音中的那一抹陰涼,急忙伸手抱住楚西涼的腰,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