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讓風鈴嚇下了一跳。
風鈴轉身,便見城主推門就進來了,他腳步匆匆,麵色間看起來也是帶著幾分焦急的樣子,看到風鈴在這裏。
倒是愣了一下。
轉而目光落在了風鈴的手上,他低頭看了一眼,神色間帶上幾分疑惑,風鈴見狀,急忙開口解釋道:
“哦,我也是剛剛過來,看到那聖旨完好無損的放在那上麵,便想著拿下來看看。”說著,風鈴便轉身。
打算將那聖旨放回去,卻不想,那城主大步走上前來,從風鈴手中將那聖旨拿到自己手中,將那聖旨展開。
目光大略在那聖旨上掃股,他眉頭越發的緊皺起來,風鈴心中便多了幾分擔心,風鈴見狀,小心翼翼的探身過去。
看了一眼那聖旨,著實沒有什麼異樣,於是便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城主,這聖旨可是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嗎?”
那城主聽後,將手中的聖旨收了起來,放到一邊的架子上,搖了搖頭,沉聲開口說道:
“這聖旨到是沒有什麼異樣的,我隻是比較好奇,每一代皇上上位之後,都會命人重新去改變那聖旨上的圖案,我隻是好奇,為何那人傳來的聖旨,到是和這個一模一樣。”
聽他這麼說,風鈴隻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調到了嗓子眼上,她麵色間閃過一抹驚慌,不過好在那城主並沒有看到。
沉默了一下,風鈴開口說道:
“我聽聞那新皇登基之前,便素來不喜歡這些虛禮上的東西,許是他也根本就不在意呢,那聖旨重新設計一個圖案,不過是意味著一個新的開始,那皇上根本就不在意這些東西的話,許是就懶得去命人重新設計這些東西了。”
風鈴的一番解釋,到也著實在理,城主見狀,倒也沒有多麼懷疑,點了點頭,許是那封陳舊的聖旨勾起了兩個人之間的而回憶。
城主看了一眼風鈴,見風鈴雖然是盛裝出席,但麵色間依舊是難掩那蒼白的意味,於是便歎了一口氣。
伸手將風鈴攬在懷中,低聲開口說道:
“這些日子以來,辛苦你了,等到我忙完了這段時間,定然會空出時間來,好好的陪你一場,到時候,到時候你好好的調理一下身子,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吧。”
這麼多年以來,自從第一個孩子死了之後,城主便再從未跟風鈴提過要孩子的事情,當年那件事情。
風鈴雖然嘴上沒有說,但是心裏頭知道,那件事情就是城主命人做的,她無奈,一麵是與自己又肌膚之親的愛人。
一麵又是自己十月懷胎的孩子。
哪一個,她都無法割舍,所以隻能將那個真相默默的掩藏在心裏,一藏就是好多年,她在人前演戲。
人後一個人默默的療傷。
城主見她不說話,隻當她還是難過,伸手將風鈴往自己的懷中摟緊了一下,低頭在風鈴的額頭上吻了一下。
默默的歎息了一口氣,又低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心裏頭一直都放心不下當年的那個孩子,隻是命運就是這樣,他若是不屬於你的話,怎麼樣都不會屬於你的。”
風鈴聽他這麼說,心裏冷了一下,幾遍是過了這麼多年,那個傷口依然還在,隻要被人一碰。
就會疼的讓人瘋狂。
“若是我們的孩子還在,現在也應該是到你的腰的地方了吧。”風鈴說著,便伸手在城主的腰上筆畫了一下。
她的目光中含著幾分欣慰,眼神有些迷離,城主見狀,麵色間亦是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幹咳了幾聲,他想要避開這個話題,可是卻不想,風鈴今日倒是有些不依不撓。
“城主,你說,我們的孩子怎麼好端端的就落水了呢,他身邊一向是跟著成群的隨從的啊,怎麼就沒有人去救他呢。”
風鈴的聲音又幾分空洞,她字字句句,問的都直戳城主的心尖上,城主的麵色間閃過一抹僵硬。
許久,他才低聲歎息一口氣,將風鈴往自己的懷中摟緊了幾分,聲音中帶著幾分愧疚;“鈴兒,我會補償給你一個孩子的,等過了這段時間之後,我會給你一個新的生活的。”
他的聲音低低的,帶著幾分迷惑的意味,不知道是再說給風鈴聽,還是在說給自己的那顆愧疚的心聽。
“好。”風鈴將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聽他這麼說,低聲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將眼睛裏麵的絕望和冰冷全部都隱藏起來。
兩個人在書房中默默相擁了一會,便聽到了外麵敲門的聲音,風鈴見狀,往後退了一步,鬆開了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