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楚西尋的性子,素來是有仇必報的類型,所以,今日便當著楚西涼麵,給他下套。
不過那蘇豐懷好歹也是伺候過兩個皇上的人,對於楚西尋的這點套路,自然是再明白不過了。
聽他這麼說,倒是輕輕的笑了一聲,這才又繼續開口說道:“七王爺真是說笑了,這天下能配得上皇後娘娘的唯有一個人,奴才不知道七王爺說的另外一個人是誰。”
聽蘇豐懷這樣說,楚西尋倒是憋氣一口,他好不容易給蘇豐懷下了個套,沒想到,就這樣被蘇豐懷給又重新丟了回來了。
一時間有些張牙舞爪的就想要上前來動手。
卻不想被楚西涼給冷冷的喝止住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這般鬧騰。”
楚西涼的一句話,瞬間就讓楚西尋給安靜下來了,他憤憤的看了一眼蘇豐懷,蘇豐懷幹笑了幾聲。
轉頭便來到了楚西涼的身邊,低著頭不再言語。
楚西涼抬腳便朝著外麵去了,楚西尋見狀,急忙跟上前去,開口說道;“三哥,那個女人,你當真是要留著啊,你不怕她在這裏對三嫂做出什麼啊。”
楚西涼聽他這麼說,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眼神涼涼的掃過他的臉上,這才又陰測測的開口:
“你三嫂,豈是會被她給輕易傷害了的人。”
聽楚西涼這樣說,楚西尋縱然對於他們之間的這種花式狗糧無奈,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上。
能夠整到步緋顏的人,當真是不多。
見狀,他也不再多說什麼,直接抬腳便跟著楚西涼,兩個人一塊往那宮宴的方向去了。
一邊的蘇豐懷見狀,在一邊倒甚是著急,這宮宴,之前都是皇上和皇後娘娘兩個人一起出席的。
這回楚西涼倒是自己一個人去出席,這要是讓眾位大臣們見到了,又定然會多上幾分猜測的。
思及至此,蘇豐懷在一邊,倒是有些焦急。
楚西尋自然是發現了他的焦急,勾唇看了他一眼,神色間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模樣,蘇豐懷見狀。
無奈的歎了口氣,終究還是開口說道:
“皇上……”
“恩。”楚西涼低低的應了一聲。
蘇豐懷見狀,低聲開口說道:“這宮宴,皇上之前都是和皇後娘娘兩個人共同出席的,這回若是沒有皇後娘娘,眾位大臣們想來又要猜測了。”
聽他這麼說,楚西涼倒是冷哼了一聲,勾了勾嘴角,語氣中滿是不在意的語氣:“哼,即便是說又能如何。”
楚西涼的話,倒是將蘇豐懷哽了一下,他怎麼就忘記了,他們家皇上,對於那些流言蜚語,素來是不屑一顧的。
見狀,蘇豐懷也不再多說什麼,跟著兩個人,一路默默的來到了宮宴。
楚西涼踱步來到宮宴入口的地方,老遠,他便看到了步緋顏的身影,縱然她一進來便選擇了角落裏的桌子坐下。
但是因著,今日她在街上,被皇上特地欽點給太醫的事情,所以身邊圍了一大群人,這些人之前都未曾聽過顏非這個名字。
派人好一通打聽,這才打聽出來,這顏非之前也隻不過是個太醫院管理藥材的小藥童,這回去了一趟南方之後。
不光回來受到了皇上的寵愛,就連那太醫院一向以耿直,嚴苛為名的李洪瑞也收他為徒弟了。
這樣的名利雙收,倒是讓眾人不得不對這個初出茅廬的人,另眼相看,所以便一直都圍在步緋顏的身邊。
李洪瑞他們自然也是早早的就來了,步緋顏見狀,為了躲避那些人的包圍,所以,便命人將自己的桌子和凳子搬到了李洪瑞那裏去。
又李洪瑞鎮場子,所以,那些大臣們過來叨擾的也就少了,步緋顏剛剛坐好,便聽到外麵傳來蘇豐懷的聲音。
“皇上駕到,七王爺駕到。”
說完,眾位大臣們便紛紛起身,跪下來迎接,因著步緋顏之前得過楚西涼的恩準,可以不用對他行禮。
整個宴會中,就隻有步緋顏一個人站著迎接楚西涼。
楚西涼路過她的時候,眼神中的帶上了幾分溫柔,從昨晚上分開開始,直到現在,他都未曾好好的看看她。
不過聽蘇豐懷說她一個人在屋子裏睡了一下午,現在看,精神頭倒也還是挺好的。
見她這樣,楚西涼倒也是放心了不少,步緋顏見他一直看著自己,不由得也揚了揚嘴唇,給了他一個淡淡的笑容。
目光順勢落在了他身邊的人身上,卻發現,跟著他一塊進來的人,竟然不是那個假扮她的女子。
而是楚西尋。
楚西尋見步緋顏看著自己,於是便對著步緋顏挑了挑眉毛,神色間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