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上前來,看了步緋顏一眼,神情中,滿是是隱隱壓製著的驚喜,但是麵上仍舊是一片平靜的樣子。
衛劍依著宮裏頭的理解,給步緋顏行了一禮,這才又沉聲開口說道:
“見過顏太醫,倒是勞煩顏太醫,特地從宮裏頭跑出來一趟了。”
他的聲音中,縱然是一片平靜,可是仍舊是不難聽出其中的幾分顫抖來,步緋顏見狀,抿了抿嘴角。
亦是學著宮裏頭的規矩,給回了一禮,低聲開口說道:
“衛管家倒是客氣了,聽說白夫人身子不舒服,倒是早早進去看看吧。”
說著,便等著衛劍轉身進去了之後,自己也跟著進去了。
進了步府之後,往前走了一段時間,衛劍這才回身過來,看了一眼步緋顏,神色中的激動。
終究是不再掩飾,拱手,給步緋顏行了一禮,這才又繼續開口說道:“老奴見過皇後娘娘,皇後娘娘萬福金安。”
這樣說著, 衛劍便想要俯身,跪在步緋顏的麵前。
步緋顏見狀,急忙俯身將衛劍扶起來,聲音中不自覺的也帶上了幾分動容,低聲開口說道:
“劍叔,那你這是要做什麼,我不過是幾日未回來,你便要給我行這麼大的禮,是要和我生分了嗎。”
聽到步緋顏這麼說,衛劍倒也沒有再執著著要跪下去,順勢便起來了,步緋顏看了一眼,見隻有衛劍一個人出來迎接自己。
以往的時候,那心怡定然也是要跟著一塊出來的,今天自己回來都這麼久了,竟然都沒有看到心怡的身影。
到著實讓步緋顏感覺到有些怪異。
思及至此,步緋顏隨口問道;
“劍叔,蘇嬤嬤和心怡去哪裏了,我怎麼倒是沒有看到那心怡的身影,以往我回來的時候,那心怡都會第一個出來迎接我的啊。”
聽步緋顏這麼說,衛劍神色間閃過一抹笑容,那笑容中,帶著幾分意味不清的曖昧,幹咳了幾聲,衛劍開口回到:
“心怡那個丫頭啊,總算是長大了,娘娘自己過去看看就好了。”
聽衛劍這麼說,步緋顏倒也還是有些好奇,於是便問了一句:“心怡那個丫頭在哪裏呢?”
走了幾步,步緋顏又停住腳步:“我這回回來,已經又很久沒有見過我娘親了,倒是先去我娘的院子裏去看看吧。”
說著,步緋顏便又轉身,朝著白卿的院子裏去了,衛劍知道步緋顏一直記掛著白卿的身子,於是便開口說道:
“娘娘放心便好了,自從娘娘去了南方之後,這白夫人的身子,倒是沒有再發作過。”
聽到衛劍這麼說,步緋顏倒也沒有覺得怪異,畢竟這白卿的身子發作,不過是那步青雲用來要挾自己見麵的手段罷了。
他既然已經知道了自己不再京城裏,自然就不會平白去催動那個蠱發作。
本以為步緋顏會有些好奇,為何那個蠱不會再繼續發作了,衛劍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回答,卻不想,步緋顏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打算。
即便是如此,衛劍還是打算將事情,告訴步緋顏。
見步緋顏當真是不打算開口問,於是便抬腳跟在步緋顏的身後,開口,將這件事情的前前後後,全部都告訴了步緋顏。
“娘娘走了的時候,沒過幾天,皇上也就一塊隨著娘娘去了南方那發生瘟疫的地方了。隻是,娘娘剛剛走了沒幾天。”
“白夫人的體內的蠱,便開始發作了起來,其實,那個也不算是發作,隻是白夫人提前預感到了那個蠱的躁動,蘇嬤嬤心裏頭擔心白夫人,於是便跑過來,告訴了我一聲。”
“那個時候,娘娘你和皇上兩個人都不在京城裏麵,所以老奴便隻好去找七王爺了,那個時候,七王爺正好和金國大皇子在一起。”
聽到衛劍提起金川的名字來,步緋顏的腳步倒是頓了一下,挺住身子,步緋顏轉頭看了衛劍一眼。
開口問道:“金川?你是說,金川也知道了我娘的身體狀況了?”步緋顏低聲開口問道
聽到步緋顏這麼問,衛劍倒是點了點頭,神色間帶著幾分莫名其妙,不知道步緋顏,為何聽到了金川這個名字。
反應會變得這麼大。
步緋顏見他這般神情,自然也知道他心中是好奇的,但是現在,她也懶得在解釋那麼多,於是便開口問道:
“那後來呢,楚西尋和金川在一起,後來呢,我娘的蠱是怎麼給壓製下去了的。”
聽到步緋顏這麼問,衛劍歎了一口氣,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