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再繼續說下去,他身為一個朝臣,妄自談論皇上的家事,本就是大不敬。
說道這裏,步緋顏也著實能夠明白他是什麼意思了,看了一眼李洪瑞,沉默了半晌,這才開口。
聲音中透著幾分低沉的味道。
“師傅,為何之前,你從未探出我腹中的胎兒,是兩個。”
聽到步緋顏這麼說,李洪瑞眉頭一皺,也緩緩點了點頭,沉思半晌,神情嚴肅的回道:
“先前我給你探脈的時候,你的脈象確實是正常的,但是今日,我再探,那雙生子的脈象,卻極為強烈。”
話說道這裏,步緋顏和李洪瑞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那李洪瑞的探脈功力,步緋顏自然是深信不疑的。
若是突然就出現了雙生子的脈象,那那便定然說明,步緋顏的身子,出現了些問題。
“你最近,可有服用什麼藥。”
想了想,李洪瑞開口問道,步緋顏搖了搖頭,她自從懷孕之後,雖說飲食上不甚在意,但對於那些藥物,卻也是謹慎了不少。
“娘娘,你手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
站在步緋顏身後,一直都未曾言語的忘秋,突然開口問道。
聽到忘秋這麼說,步緋顏這才回神,抬起自己的手腕來,那傷口已經被她給包紮好了。
“不過是被刀劍劃傷了一下,並沒有什麼大礙。”步緋顏看了一眼自己的傷口,昨晚上道現在,那紗布上又是被血跡給重新印紅了。
見狀,步緋顏眉頭一皺,心中略有訝異,剛想開口,卻又聽的李洪瑞開口:
“你這傷口什麼時候的。”
“昨晚上的。”步緋顏低聲開口回道。
“皇後娘娘研製的止血藥,素來是極為管用的,為何一個晚上過去了,你的傷口,仍舊是沒有完全止血。”
李洪瑞說著,便將步緋顏手上的紗布解開,低頭小心的嗅了一口那傷口上的殘留的血跡,卻發現,那血跡略帶酸味。
“師傅?”
步緋顏見李洪瑞不說話,有些訝異的開口換了一聲。
李洪瑞見狀,回神過來,笑了笑,將步緋顏手上的紗布重新取了下來。
麵色正常的開口說道:“娘娘的紗布,許是該換了。”
步緋顏見那紗布上果然都已經被血跡給浸染透了,於是便點點頭,任憑李洪瑞給自己換上了新的紗布。
給步緋顏重新將手包紮好了之後,李洪瑞看了步緋顏一眼,嘴唇動了動,終究是又開口:
“娘娘這幾日感染了風寒,可千萬要注重自己的身子,老臣一會給您開個藥方子,到時候給找人給您送過去。”
步緋顏點點頭,起身打算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又聽的李洪瑞在身後喚了她一聲。
“娘娘……”
步緋顏回頭,見李洪瑞麵色上帶著幾分猶豫,步緋顏見狀,停下腳步來,等著李洪瑞開口。
可是,李洪瑞卻就隻叫了她一聲,並不再開口多說什麼。
步緋顏見狀,嘴角輕輕一揚,麵上便帶上了幾分笑意,她看了李洪瑞一眼,溫聲開口說道:
“師傅可是擔心我腹中的這兩個孩子的事情,師傅是擔心皇上知道嗎?”
聽到步緋顏這麼說,李洪瑞愣了一下,沉默了許久,轉而又點點頭。
歎了一口氣,沉聲開口說道:“娘娘知道就好。”
步緋顏見狀點點頭,笑了笑,繼而又開口說道:“師傅不必擔心,有些事情,我心裏頭,自會有自己的考量。”
李洪瑞見她這樣說,也不再多說什麼,點了點頭,目送著步緋顏和忘秋離去了。
從李洪瑞院子裏出來,步緋顏剛走了沒幾步,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皇後娘娘。”
是何明然的聲音。步緋顏停下腳步來,轉頭,見何明然腳步匆匆的來到了步緋顏的身邊。
他先是看了步緋顏一眼,繼而又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荷包,遞到了步緋顏的手中。
“這荷包有安神的功效,我看皇後娘娘麵色,覺知皇後娘娘這幾日許是沒有休息好,皇後娘娘便拿著吧。”
步緋顏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荷包,輕輕的嗅了一口,見那荷包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初聞還好,聞了幾口之後。
果然心神都安逸了很多。
將那荷包放在手心中握了握,步緋顏點點頭,抬眼看了何明然一眼,嘴角微微揚起一個弧度來,輕輕一笑。
“既然如此,我便收下了。”
說完,便和忘秋一起往回走,走了幾步,卻又聽的何明然快走幾步追了上來。
來到了步緋顏的麵前,看了步緋顏一眼,繼而又麵色堅定的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