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胸口那猩紅的一片,步緋顏隻覺得自己心跳仿佛都停止了一般。
手指顫抖的撫上了楚西涼的胸口,步緋顏抬眼看西那個楚西涼,眼睛裏滿滿的都是說不上來的後悔。
“這是怎麼傷的的……”
步緋顏輕輕開口,楚西涼從她脫自己的衣服的那一刻開始,心便揪起來了。
“不過是小傷口罷了。”楚西涼輕輕握著步緋顏的手,不經意的將傷口遮掩過去。
卻不想,步緋顏卻一把抽出自己的手來,看了一眼楚西涼,嘴唇不住的顫抖著。
“你撒謊,方才初秦都已經和我說了。”
步緋顏眼眶通紅的看向楚西涼,心中的痛苦,仿若已經無法忍受一般,胸脯劇烈的起伏著。
楚西涼聽到步緋顏提起左初秦的名字,眼神中閃過一抹犀利,他輕輕牽起步緋顏的手,聲音格外的人文,但那眼神,卻透著幾分步緋顏說不上來的冷冽。
“噢?她說什麼了?”
楚西涼問的漫不經心,步緋顏此刻沉浸在楚西涼受傷如此嚴重的痛苦中,倒也沒有察覺到他神色中突如其來的變化。
“她說你在我刎頸之後,用匕首要將自己的心剜出來。”
步緋顏說著話的時候,聲音依舊是帶著幾分顫抖,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又讓步緋顏的眼淚簌簌往下落了很多。
楚西涼聽到她這麼說,身上的殺意驟然斂了起來了,他長臂一伸,直接便將步緋顏摟進了自己的懷中。
伸手摸索了摸索步緋顏的腦袋,歎了一口氣,低低的開口:
“是這樣的。”
楚西涼應了一聲,步緋顏聽到他這麼說,身子猛然僵硬了一下,抬頭看了一眼楚西涼。
卻見楚西涼滿眼的戲謔,他低頭,冰涼的唇,將步緋顏那灼熱的淚吻幹,繼而湊到她的耳邊,聲音越發的低沉暗啞:
“若是我的顏兒當真是心疼我的話,便提早將自己的身子養好,好好的侍奉為夫就算是最好的道歉了。”
步緋顏被他這是不是露骨的情話說的有幾分臉紅,推了楚西涼的肩膀一下,惹來楚西涼陣陣的低笑。
步緋顏推開楚西涼便想要下床,卻不想被楚西涼給攔住了:
“小狐狸又要去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給你看看你的傷口了。”
步緋顏說著,就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但楚西涼非但沒有放開,反而是微微往後用力一拉,直接將步緋顏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來了。
他低頭在步緋顏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繼而低笑著開口:
“無事,我的傷口,是李鴻瑞幫我處理的,你不用擔心,倒是你,這幾日乖乖的在床上躺著,先把身子養好。”
步緋顏點點頭,倒也沒在執著什麼。
同楚西涼一起用過了晚膳,便早早睡下了。
自從生了孩子之後,有了孩子的牽絆,再加上身子需要慢慢的養活好,這些事情牽絆著步緋顏,不知不覺,已經兩三個月過去了。
被楚西涼和白卿兩個人像是國寶一般照顧著,步緋顏的身子,也恢複的差不多了。
因著這場事故,府上連過年都未曾好好準備,隻是衛劍吩咐做了幾個菜,府上的人在一起聚了聚,眨眼間,天氣便一天一天的暖了起來了。
眼看著這個月又已經過去了一半了,這天,步緋顏閑著無事,便命人在院子裏放了個張軟椅,拿了個毯子,便到院子裏去坐一會。
剛做了沒多久,步緋顏便見白卿推門進來,手中端著一碗參湯, 步緋顏眉頭微微一皺,嘟著嘴看向白卿:
“娘,我都好了,怎麼還要喝參湯呢。”
從步緋顏醒過來開始,頭七天的時候,白卿是日日頓了參湯,送過來給步緋顏喝,後來在步緋顏的抗議之下。
她也就每個月送個三兩次過來了。
見步緋顏這麼說,白卿隻是笑了笑,來到步緋顏麵前,將參湯遞給了步緋顏,步緋顏雖然不情願,但總歸是接過來。
喝了一口,依舊待著幾分血腥的味道:“娘,這次熬的又是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白卿聽到她這麼說, 伸手點了點步緋顏的腦袋,甚是慈愛的開口:
“娘還不知道你,就你鬼點子多,自己不喜歡的東西,素來都是使點鬼點子,不喝。”
白卿和步緋顏說話的功夫,心怡便又重新拿了個軟椅過來,讓白卿坐下來了。
“顏兒最近身子如何了,過幾日,便再讓李大夫過來給你看看吧。”
步緋顏搖了搖頭,任由白卿將自己的手放在手心裏輕輕的摩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