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貴妃娘娘了,皇上對貴妃娘娘如此上心,倒是讓我們也羨慕呢。”
一個命婦上前去,給阿九祝賀,步緋顏看了一眼,果然是那禮部侍郎的夫人,上次便是她和阿九兩個人竄通一氣。
在宴會上擠兌步緋顏的。
因著這次宴會,是步緋顏算計了阿九,所以,對於那些人明目張膽的奉承阿九,步緋顏倒也沒有多麼計較。
人在有了感情之後,往往是不能理智的去看待事情的,就向現在。
阿九便是滿心的歡喜,隻因為楚西涼出席了她的生辰宴會。
“貴妃娘娘和皇上兩個人當真是羨煞眾人了,當真是叫人看了都眼紅。”
禮部侍郎的夫人等眾人都上前奉承完了之後,端著一杯酒,來到阿九麵前,舉杯,滿臉堆笑的開口慶賀。
這相處的時間久了,都知道阿九的心性,她愛楚西涼愛的深切,最喜歡聽的,便是人家誇讚楚西涼對她的恩寵了。
聽到禮部侍郎夫人的話,阿九臉上閃過一抹嬌羞,她借著嬌羞的樣子,用袖子輕輕地掩住了自己的唇,轉臉看向楚西涼。
卻發現,楚西涼的目光正微微看向步緋顏,根本就沒有在意別人說的是什麼。
這樣的溫柔寵溺的眼神,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那種在意,微微的有些戳痛了阿九的心,阿九收回自己的目光來。
淡淡一笑:
“哪裏的話,皇上和皇後娘娘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才讓人羨慕,皇上不過是垂簾臣妾初次入宮,幾位夫人倒是說笑了。”
阿九一番話,說的極為謙虛,她雖是這麼說著,但臉上的神色,卻沒有半點謙虛的樣子,反而是帶著幾分沾沾自喜的樣子。
世人都傳聞,楚西涼對步緋顏及其恩寵,但也就隻是傳聞而已,在眾人麵前,楚西涼對她的恩寵,倒是比步緋顏多得多。
“貴妃娘娘倒是謙虛了,皇上定然是將貴妃放在心上的,不然也不會再國庫空虛的時候,還大肆給貴妃操辦這些生辰宴會。”
那請帖,是步緋顏幫阿九寫的,其中自然是流露讓人帶著貴重的禮物進宮的意思,而並非每一個人都是心甘情願的。
但是若是不願意的話, 又礙於阿九如今是楚西涼身邊的寵妃,不敢得罪,所以,即便是帶了貴重的禮物進宮來給阿九祝賀生辰。
心中也是有些不滿的,所以便開口不陰不陽的這麼說了一句。
步緋顏倒是沒有在意這些事情,因為楚西涼從方才就開始有些不耐煩了,但是既然是要做戲,所以便要做足了。
所以,步緋顏便隻好穩住楚西涼,讓他多在這裏待上一段時間。
聽到那個人這麼說,阿九臉上的表情頓了一下,臉上的笑容,一時間有些尷尬,看了那個人一眼,拿著酒杯。
有些掩飾的喝了一口酒,剛想要說什麼,卻聽得外麵傳來幾聲爽朗的笑聲。
眾人轉頭過去,見識楚西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進來了。
步緋顏見到他過來,挑了挑眉,方才聽楚西涼說,楚西尋也在宮裏頭本以為楚西尋這個時候就回去了。
不知道,為啥就突然又過來了。
待看到他一進來,目光便落在了左初秦身上的時候,步緋顏便了然,想來這人,是記掛著左初秦的呀。
笑眯眯的看著楚西尋一路走進來,楚西尋來到步緋顏和楚西涼麵前,給兩個人拱手行了一禮。
步緋顏看著他,輕輕地笑了一聲,看著楚西尋那戲謔的目光,心裏頭微微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公子哥所在的地方,定然是少不了什麼好戲看。
果然,他給步緋顏和楚西涼行禮完了之後,又來到阿九麵前,拱手給阿九也行了一禮,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小王臨時來參加貴妃的生辰宴會,倒是來的匆忙了,沒有給貴妃準備什麼禮物,還望貴妃不要見諒。”
阿九難得見到楚西尋對自己這麼主動,心裏一喜,準備禮物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於是便笑眯眯的開口說道:
“七王爺說的這是哪裏的花,你能來,本宮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怪罪王爺沒有準備禮物呢。”
楚西尋聽到他這麼說,笑了笑,隨後回頭,掃了一眼坐在下首的那些夫人們,挑了挑眉毛,再開口,聲音雖然不大,但是足以讓在場的人都聽到:
“方才我倒是聽到,有人說國庫虧空,我三哥還這般大肆為貴妃娘娘操辦這場生辰宴會,本王聽了之後,倒是要替我三哥和貴妃說兩句話。”
說到這裏,他頓了頓,環視了一眼四周,最後與左初秦的目光對上,左初秦見他這般模樣,便知道他定然是又想到了什麼歪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