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正好她在府上,所以,白卿的藥理什麼的,都是步緋顏自己一個人一手操辦的。
回到三王府的第二日,步緋顏便命人去通知了縈懷,將縈懷叫到了府上,帶著縈懷去看過了他的娘親。
兩個人這才回到了屋子裏,縈懷看了一眼,不明白,步緋顏為何會突然出宮。
“我娘她身子有些不好,所以,我出宮來照顧我娘一段時間,正好,也有了機會,一起去城郡那裏看看那邊的瘟疫狀況。”
縈懷知道步緋顏出宮了之後,心裏頭便有種不大好的預感,果然,聽到步緋顏這麼說,他心裏頭沉了一下。
其實,那日,從宮裏頭出來之後,縈懷心裏頭便有些後悔,他著實不應該跟步緋顏說,自己能夠幫助步緋顏。
讓她也可以進去。
若是平常還好,這次,步緋顏的師傅,李洪瑞也在裏麵,步緋顏定然是不會袖手旁觀的。
“娘娘,真的要去看麼。”
縈懷聽到步緋顏這麼說,臉上的表情,瞬間就戴上了一些沉重的意味。
“娘娘,這次的瘟疫,可不比以往,二次盛行的瘟疫,往往都是來勢洶洶,發作很快的,若是感染的話,根本就來不及時間醫治的。”
步緋顏歎了一口氣,聽到縈懷這麼說,也是猶豫了一下。
縈懷聽到她這麼說,隨即又繼續開口說道:
“娘娘先前風勇無度,是因為娘娘的身上牽掛少,可是如今,娘娘卻萬萬不能再去冒險了,娘娘如今上有母親需要娘娘來盡孝,下有兩個呱呱的孩子需要娘娘來關愛,身邊還有夫君需要娘娘來相伴。”
縈懷說道這裏,頓了頓,看了一眼步緋顏,見步緋顏果然是動搖了幾分,於是便又繼續開口:
“如今,這個世界上,娘娘早就已經不是無牽無掛,一身輕鬆的樣子了,娘娘身邊還有很多人需要娘娘呢。”
縈懷的這一番話,言辭真切,倒是真的讓步緋顏有些動容了。
沉默了許久,步緋顏這才常常的歎息了一口氣,默默的點了點頭,點了點頭:
“我年紀比你大,倒是有些事情,沒有你看的長遠了,你說的是這樣,我身上的責任太多了,如今,早就已經不是孤身一人的時候了。”
步緋顏說著,語氣中不免流露出幾分悵惘的神色來。
隻是,雖說她不去了,但是,李洪瑞那邊,她也著實是放心不下來。
那瘟疫這般肆虐,若是李洪瑞一旦沒有保護好自己,被瘟疫感染上了,步緋顏簡直不敢想象這後果,那這座城郡,簡直就會成為一座鬼城。
又詢問了幾句縈懷,關於那邊瘟疫的狀況,步緋顏最終是沉沉的歎了一口氣,不論她如何想要想的更加樂觀一點。
那瘟疫的狀況,始終是讓人無法放心下來。
送走了縈懷之後,步緋顏去看了一眼白卿,聽到心怡說,白卿方才又睡著了,步緋顏聽到心怡這麼說,點了點頭。
小心的進了屋子裏,默默得陪了白卿一段時間,直到外麵天色暗了下來,心怡這才推門進來,給兩人點了燈。
“小姐,晚膳準備好了,你出來用晚膳吧。”
步緋顏聽後,點點頭,用了晚膳之後回來,想著白日裏,白卿的胳膊上的藥忘記了給她換好,步緋顏心裏頭,不由得有些暗暗地後悔。
白日裏,步緋顏要給白卿換藥的時候,白卿便一直有些推辭,步緋顏知道,白卿是不想要讓步緋顏看到自己的傷口。
因著白卿的推辭,步緋顏也就沒有多糾纏,想著,等到傍晚的時候再換也來得及,這一推,時間便已經晚了。
步緋顏見白卿這會睡得正深沉,於是便放輕了了自己的手腳,將白卿的手臂上的繃帶打開。
縱然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但是看到那狹長的傷口的時候,步緋顏心理頭還是深深地被紮了一下。
那傷口很長,很深,不難想象出,白卿這幾日應該是遭受了什麼罪,可是,可是步緋顏仔細低頭看了看那傷口。
那上口,怎麼竟有幾分,反複撕裂的痕跡,步緋顏心裏雖有些疑問,但也想不出白卿為什麼會反複撕裂自己的傷口,隻當是晚上光線不好,她看的不清楚。
給白卿換好了藥,步緋顏重新給白卿包紮了一下之後,卻不想白卿的傷口又開始流血,步緋顏趕緊喚了一聲心怡。
讓她給自己將自己的小藥箱子拿過來,卻不想,心怡卻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小姐難道忘記了麼,你回來的時候,因為事發突然,所以,你什麼都沒有準備,奴婢也隻是來得及幫小姐準備了一些日常的衣服什麼的,拿過來了,小姐的要箱子,還是放在宮裏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