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說謊的女人,你們中原的女人太狡猾,所以我從來親近中原的女人……”
多隆這幾句話林若薰倒是非常相信,她確實從沒有從這一群男人的眼裏,對她表現出獸欲。
顯然,多隆是個話癆,他除了酒喝得多,話也說得多。
海碗操在大掌上,又灌了一口,“你長得很像我皇兄的前太子妃,不過,這多年了,我也不曾見過她了。你們大燕的女人,太喜歡耍心計了。所以,那個女人才嫁入皇室三個月不到,就被我皇兄給驅趕出了皇宮。”
“是不是叫慕容飛雪?”林若薰驚訝地問道。
“嗯!是這個名字,大燕國的慕容氏,她跟你是什麼關係?”
多隆打了一個酒隔,又開始撕扯著桌麵上的烤羊腿,一塊一塊地扯下來,然後塞進嘴巴裏去。
跟她是什麼關係?林若薰一陣苦笑,與她最好是沒有關係,頂多有幾分相似而已,如果有可能,她寧可這輩子不要跟雪兒扯上任何關係。
她搖了搖頭,“我隻是聽別人說起過她,傳說她跟我長得有幾分相像,事實上,我與她並沒任何關係……”
“呃!”多隆打了一個飽嗝,似乎很不滿意林若薰的答案。
“你這個女人,不誠實,我們沒有什麼話可說了,退下去吧!”
他擊了一下掌,便走了兩名士兵,將林若薰帶回到了原先的帳蓬。
林若薰在遼營中呆了兩日,她發現這些女人們在營中卻是十分自由,可以任意來往,隻是不能走出營區。這些女人們還可以從男人獲得一些物質上的東西,比如金銀首飾之類的,所以,她們都不是被強迫的,這似乎是一種公平的交易。
這幾日,戰爭的形式似乎扭轉了,原先是遼兵采取遊擊戰爭的形式,想慢慢把燕兵的糧食耗盡,燕兵采取的按兵不動,隻守不攻。
但現在,燕兵開始轉被動為主動,大部隊向遼兵進發。
兩日之內,將遼兵逼退了數十裏。
隨著遼兵的節節敗退,林若薰不得不隨著遼兵的後退而跟著他們往後麵撤離。
慢慢的,這些人並不再禁錮林若薰,讓她和其他女人一樣,可以在營區自由活動,但是同意不允許走出營區之外。
這幾天連接戰敗,讓遼兵營裏再沒有看到任何歡歌笑語,這些女人們自然也被冷落了下來。被戰敗的陰影籠罩著,這些軍官們自然是沒有心理再留戀於酒色之中。
主帥的營帳裏,那多隆便是整日集中著軍師,商議著戰略。
慕容飛宇的聲名已在外多年,這是自慕容飛雪嫁到東遼,三年以後燕遼兩國的首次交鋒。同樣是征戰多年的多隆總算領教到了慕容飛宇的出兵怪招,兵到陣前,看似實,卻又虛,讓多隆無法看清楚他的兵陣是如何排列的。
一入冬,綿綿的白雪便是下個不停,剛剛敗退的多隆還來不及紮營,便接到後方押尾的士兵報告,慕容飛宇的前鋒部隊已經悄無聲息地靠了上來。
多隆虎軀一震,便是掉轉馬頭直奔後方,他想看看,這個燕兵是長了翅膀不成,才一個時辰之前兩軍之間還距離幾裏路,怎麼眨眼之間便追了上來,雖然早就聽慕容飛宇用兵如神,有鬼神相助,但是此次,不上前探個究竟,卻是心有不甘。
下得山來,卻是看見紛紛的白雪這下,果然有黑壓壓的騎兵湧了上來。
他連忙下令數千士兵排成一線,舉盾揚戟,準備迎戰,自己卻是連連退到了後麵的大軍之中來。
滾滾的雪塵之後,一團團黑影從白雪之中飛躍出來,喊殺聲一片。
霎時間,刀光劍影,燕兵所到,無不血流成河,哀嚎聲聲,形狀甚是慘烈。
多隆心中暗叫一好,便又命令弓箭退後二十丈,然後瞄準燕兵射擊。
無耐前方遼兵與燕兵已經打成一片,這弓箭手怕是傷著了同伴,手裏連連換著方向瞄準,射出去的箭支慎之又慎,結果是怡誤了戰機,所傷之數是少之又少。
多隆最後一招便是騎兵營的親衛隊了,這一萬精騎是皇室專派的,這便是他的最後殺手鐧了。
不消他吩咐,眾騎兵已經將他護在中心了。
“王爺,是撤退還是繼續迎敵?”
屬下勒著馬頭在原地打著轉,焦急的嘶吼聲迅速被風雪聲被帶走了。
“殺啊……生擒多隆……”
燕兵的喊殺聲撲天蓋地而來,多隆心中有些驚惶起來,顯然前麵的長戟手和弓箭手已經失守陣地了。
前方已經被燕軍給占據了,看來隻能繼續往東遼方向撤退了。
多隆迅速在心裏權衡了一下,還是決定先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