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起眼,似乎看到自己輝煌的未來。
那男子低聲誘惑道,“皇太子的心意,娘娘您已經看到了。那麼,皇太子也希望您能拿出誠意來。大燕國再好,它不是屬於您的,隻有皇太子,隻有大遼國,才真正是您的天下。皇太子希望能與您一起享受大遼國的繁榮昌盛。”
說完,那男子深深地給慕容飛雪鞠了一躬,然後認真地看著慕容飛雪。
慕容飛雪璀璨一笑,揮了揮衣袖,“我身上倒真有一個誠意,就是不知道你們會不會用?”
兩名男子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看著慕容飛雪,“請娘娘明示!”
慕容飛雪揮了揮手,一會便有兩名侍女進來,侍女的手裏,牽著一個小小的男孩,二三歲的模樣,膽怯地望著這幾個人。突然大叫,“我要我娘,我要我娘!”
慕容飛雪走到他的跟前,俯下身子,摸著他的臉,安慰道,“小俊乖,以後不能再你娘了,知道嗎?再提的話,她就會死了!”
小俊稚氣未脫的臉上,寫滿了驚恐。
慕容飛雪對侍女們使了一個眼神,兩名侍女便抱著小俊退了下去。
“這是?”男子疑惑道。
“這是大燕皇帝的私生子,所以,你們要什麼條件,盡管跟他提,越多越好。”
慕容飛雪的眼裏,閃爍著冷冽的寒光。
那是一種深刻的恨意,還夾雜著報複的快感。
套在指尖頂端的金甲套,已被她揉成一團。
兩名男子露出微笑,相互交換了一個滿意的眼神。
金鑾殿上麵,身著龍袍,頭戴金冠的慕容飛宇沉穩地接受文武百官的朝拜,大燕國在他的統治下,日益穩固,漸漸的呈現出國泰民安的盛世繁華。
上早朝時,禮部的官員呈遞了一封秘奏折。
早朝過後,他退到了禦書房,
這些奏折自然是有人專用送進了禦書房。
慕容飛宇的目前落在那封秘折上麵,那不是普通的奏折,而是一封文書。
他打開一看,隨意瀏覽了一遍,臉上的表情頓時變得深沉起來。
“李福全,把江文遠叫起來。”
江文遠乃是禮部的官員,這折子就是他今日呈供上來,朝堂之上,他一語未發,想必此事,他隻是想讓慕容飛宇一個人知道。
他皺著眉頭,揮退近身的太監宮女,問向越綽飛,“在雲港城的時候,你有見過她的孩子嗎?”
趙綽飛搖了搖頭。
很快,一身深紫色官服的江文遠走了進來,向慕容飛宇行了禮,“微臣江文遠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慕容飛宇抬了抬手腕,“平身,這折子是你遞來的吧!”
江文遠抬頭看了一眼慕容飛宇手裏的折子,淺黃的紙質,上麵有熟悉的花紋,他一眼便認出來,那正是他遞呈上去的。
因此,他又答道,“回皇上,這正是微臣日間所呈遞上去的。”
慕容飛宇的臉上,有幾分不悅,“為什麼不在朝堂說奏明?”
江文遠看出了慕容飛宇的怒氣,慌忙跪伏下來,繼續答道,“微臣誠惶誠恐啊,此事事關皇室血脈,微臣不敢在朝堂上胡言亂語。”
慕容飛宇的眉頭這才舒展開來,卻並不叫江文遠起來,冷冷問道,“東遼與我大燕乃敵對之國,你私自接見遼國來使,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腦袋。”
江文遠俯下身去,這時,身子有些發抖,額頭也沁出了層層冷汗,什麼來使不來使的,他自然是沒有見到。不過這封文書卻是另有其人交給他,隻是呈遞一個折子而已,可以換來一箱子的黃金,又不是什麼天大的事情。
這一切自然是沒有逃過慕容飛雪的眼睛,他冷冷說了一句,“拖下去,削了官爵,抄家,砍頭!”
“皇上,皇上饒命啊,微臣沒有私自接見來使啊!”江文遠哭喊著,被趙綽飛拖了出去。
慕容飛宇冷冷地盯著那個折子,她竟然有了他的骨肉?這可能嗎?
不過,這種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江文遠不管是有罪沒罪,先嶄了再說。
江文遠的哀嚎聲,越來越遠,漸漸的聽聞不到了。
慕容飛宇掐著指頭算著日期,便又搖了搖頭,那日,他並未見到什麼孩子,就算是真的有,也未必是他的孩子。
想起那個女人,讓他的心裏一陣疼痛。
手裏的一個茶杯,生生地被他捏碎,碎片紮進了肉掌之中,化作殷殷的鮮血流了出來。
“皇上,皇上,你這樣是為哪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