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就是怕她跟慕容飛宇過得太舒坦了,找根刺來橫在他倆中間,不過,這倒是難不倒她,一個人心裏若堅硬起來了,便是連死也不怕,還什麼其他的事情呢。
徐昭儀期期艾艾,正以絹子抹淚,還不知道如何作答的好。
皇太妃側是正襟危坐,不動聲色地,冷眼看著宴桌前麵的眾女百態。
林若薰淡然一笑,向皇太妃福了福,盈盈說道,“臣妾多謝母妃恩典,臣妾一定不辜負母妃的厚望,定然將徐昭儀調教得好好的。”
說完,便是伸去手去,向著皇太妃腳邊的徐昭儀,笑道,“起來吧!”
徐昭儀戰戰兢兢地垂下頭,嗚嗚地哭了起來。
皇後看著覺得有些尷尬了,便是示意身邊的侍女扶著徐昭儀站了起來。
這場宴會算是不歡而散,而眾妃這才真正地領會了到林若薰的厲害。怕是從此以後,沒有人敢在林若薰隨便放恣了。
倒是皇太妃,望著林若薰款款而去的背影,她的臉角噙著一絲淡淡的冷笑,這個女人,似乎很不一般了。
錦繡宮門口,徐昭儀跟在林若薰的身後,不徐不疾地跟著她,她不知道要怎麼做,一直以為,她都是是做主子,如今要伺候別人,她心有不甘,雖然她是將軍府的庶女,但好歹也算是個千金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讓她侍候林若薰,這個剛剛還打過她幾個巴掌的女人,她實在是心有萬般不甘。
不過,被皇太妃這一壓製,心裏還是有幾分恐懼的。
這麼不僅不慢地跟著林若薰走進了錦繡宮。
在進入寢宮的時候,徐昭儀捂著臉,故意裝作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她在進宮門的時候,加緊了幾步,想快點進去。
林若薰淡然地站在門邊上,冷冷說道。
“徐昭儀若是著急見皇上,可以去禦書房。一般皇上這個時候,會跟一個重大的大臣商討事宜。”
徐昭儀臉色一紅,她的心事被林若薰看了個透。
原本還以為皇上在這裏,急急的行進來,免得被林若薰搶先告個狀。
那知道還是白白的空歡喜一場,讓她去禦書房,她自然是沒有這個膽子的。
那禦書房便是皇後娘娘也不也隨便去的,除非是發生了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依照慕容飛宇的凶殘脾氣,她還不得挺屍當場。
看到自己的希望落空,徐昭儀非常失望。
林若薰緩緩走到了床鋪前麵,展開雙臂,冬梅正欲上前給她更衣,林若薰輕輕躲過,她微微偏頭,向著徐昭儀說道:“本宮累了,徐昭儀來給本宮更衣吧!”
徐昭儀的臉色,是紅了又白,白了又青,納納然的站了很久,這才艱難地移動著腳步,走到林若薰的身後,笨拙地給她更衣。
林若薰微微皺了皺眉頭,看著心不甘願的徐昭儀,說道,“你似乎很不情願的樣子?要知道,後宮的女人有三千,而每天能有機會見到皇上的女人,卻隻有錦繡宮的女人,難道你想錯過這個機會?”
林若薰的話,讓徐昭儀渾身一顫,似乎瞬間有了精神頭。
是啊,為什麼我沒有想到呢,在這裏侍候著林若薰,那就是意味著可以天天見到皇上了。
徐昭儀一想到能見到皇上,便是滿心歡喜,原來林妃娘娘這是有心提拔我啊。
心中一顫,便是跪了下來,“林妃娘娘,臣妾今天是有眼無珠,不識娘娘一翻苦心,幸得娘娘提點,如若能得到皇上寵溺,臣妾願意給娘娘當牛做馬地伺候著。”
林若薰掀了掀嘴角,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
忖道,你若是得到了皇上的寵愛,怕是踩著我的頭上頂了吧。
哼,不過,終是為我所用的,怕的就是你沒有所求,有所求必被我用之。
轉過身來,扶了徐昭儀起來。
“你是不是個忠心的,本宮自然會看在眼裏。在這宮裏頭,一言一行都有人看著,聽著,所以,你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林若薰緩緩斜靠在床榻之上,冬梅拉過來一個抱枕,給她墊上。
徐昭儀側鞠著身子,謹聽她的教誨,對她每說過的一句話,都記在心裏,生怕錯過分毫。
“好了,本宮乏了,你且退下去吧!”
冬梅緩緩將金線的紗帳從金勾上麵取下來,將七寶鳳帳掩好,然後交握著雙手走了下去。
待得林若薰快要睡著了,徐昭儀這才拖著酸脹的小腿向外麵走去。
才走到宮門口,突然聽得林若薰輕輕喝了一聲,“水!”
徐昭儀一怔,反映過來,便是迅速地去倒茶水,親自捧著茶水,走上前去,撥弄了帳子,遞給了林若薰,林若薰接過水,呷了一口,然後遞給徐昭儀。
這便又重新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