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侍寢3(1 / 2)

慕容飛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她還真不敢將林若薰進入青樓的事情抖出來。如果皇上真的要調查這件事情,她會死得很慘的。把林若薰送到青樓,這完全是她自己的主意,如果當初慕容飛宇沒有找到林若薰,也算是死心了,這件事情自然是沒有人追究了。

可是現在,林若薰又回來了,他們倆又合好如初。

如果現在慕容飛宇知道當初的事情,那她一定會死得很慘。

想到這裏,她的背後沁出一層又一層冷汗。

絞著絹子的手,開始輕輕發抖,掌心的粘濕讓她感覺到了微微的不適。

對著林若薰無畏的眸子,她終是低下頭來,然後輕輕地哼一聲,轉身便走。

看到慕容飛雪的身影漸漸消失在禦花園的門口,徐昭儀這才長出了一口氣,剛才那生死的一線間,差點讓她暈倒了。

“娘娘,這兩名牛才人和馬牛人太過份了,太囂張了,穿著打扮風流銀蕩,把宮庭的風氣都搞爛了……”

其實徐昭儀也很好奇,林若薰以前真的有進過青樓嗎?

可惜,她不敢問出口,不過從此以後,她怕是不敢瑞在林若薰的麵前,提起青樓兩字了。

禦書房內,堆積如山的冊子,占據了禦案的大半邊角,慕容飛宇手中握著冊子,兩道眉毛快擰到一起去了。

三年了,淮河流域的幾個大省,災禍連連,民不聊生,不僅沒有辦法上繳稅糧,還得年年往下撥款,如今,國庫空虛,根本沒有多餘的銀子振濟災民,這便是又有人聚眾滋生,說他是暴君。

想著想著,便是頭痛欲裂,打江山難,守江山更難。

“皇上!”是林若薰清淡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隨後,一雙小手攏上了他的額頭,溫暖而小巧的指尖,準確在落在他的太陽穴兩邊,一邊幫他按摩,一邊細聲細言地在他耳邊說道。

“皇上,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臣妾雖然是一介婦人,但是也希望能分擔皇上的憂思,如果皇上能夠說出來,臣妾說不定能想到一些法子,雖然不一定會幫到什麼忙,但也許會給皇上多一些的思路。”

林若薰的目光,早已經將禦案上麵攤開的奏折掃視了一遍,都是淮河一片的糧草告急。

慕容飛宇酸澀的穴道被林若薰這麼一按壓,頓時,感覺好多了,舒暢之下,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他歎了一口氣,“唉,愛妃有所不知,朕這個國君當得實在是窩囊。這比戰場殺敵要困難得多。”

林若薰微微一掀唇角,那是自然,你隻是一個莽夫而已,當年,若沒有段雨澤幫你,怕是你也立不到那許多的戰功吧!想到段雨澤,林若薰的心裏,有如針刺,痛徹心肺。

那微微的顫栗也傳入到指尖。

不過,此時慕容飛宇正在昏睡之中,自然是無法感受到林若薰的異常。

繼續淡淡地說道,“淮河這一帶,連年自然災害,民不聊生,課稅不交,反倒朝庭年年倒貼。”

林若薰手下稍稍用力,便是陷了沉思之中。

慕容飛宇是個多疑的人,自從上位以來,都喜歡用京城的官員遠譴,這些派到各地的京官,他們既不了解當場的民情,又依仗著皇家的氣勢,自然是不能發揮什麼作用。

而且不管是當地民眾是澇是豐,他們的俸銀都不會少掉一分,這禍害的事情,十有八九不是真事。

眼看著慕容飛宇快要睡著了的樣子,林若薰便是收住雙手,扶著慕容飛宇站起來,走到了龍榻邊上,然後服侍他睡了下去。

守著他入了睡,這便緩緩走到了禦案前麵,她的雙手輕輕撫弄著那熟悉的玉璽,這個東西,便是大燕國最具有權威的東西。隻要輕輕蓋下去,就能決定一切,生死存亡,榮華富貴,還有俊兒的生死。

那一刻,林若薰的心裏在劇烈地跳動著,她很想很想,把這個東西拿走。

有了它,便是可以將俊兒從水深火熱之中救回來了。

我的俊兒,我的俊兒,你在哪裏?

滾滾的熱淚從林若薰的眼眶裏滴落出來,一滴滴落在那冰涼的玉璽上麵。

一陣輕輕的喚聲將林若薰從幻想中拖到了現實之中,她轉過身,便是看到冬梅正擠眉弄眼,她點了點頭,悄然跟著冬梅走了外麵。

“什麼事情?”

“啟稟娘娘,那名宮女醒過來了,看樣子不像是皇宮裏的宮女。說什麼她都聽不懂,規矩禮儀也不熟,問她是哪個宮的,她又說不上來。”冬梅奇怪地說道。

林若薰沉吟了片刻,轉身便是交待了公公幾聲,這才隨著冬梅走了出來。

一路之上,冬梅邊走邊說著剛才一些詳細的狀況,大部分都說這個宮女來曆很可疑。

林若薰進了錦繡宮,便是一路疾走到後院的小房之中,這裏原本是雜物房。

冬梅上前打開了房門,裏麵有兩個宮嬤嬤守著那名宮女身邊,她的樣子,看起來驚魂未定,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四下張望,見到林若薰又不懂施禮,更不知道如何稱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