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儀一怔,趕緊喊來了宮女,掌燈。
慕容飛宇也趕緊坐了起來,迷迷糊糊的,他突然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聲音。
披上衣服,推開宮女就跑了出來,徐昭儀還跟在後麵叫道,“皇上,讓個宮女出去看看就是了。”
她話音未落,慕容飛宇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外,她這才極不情願地又縮回了被窩。
嘟嘟囔囔地蒙頭大睡。
慕容飛宇走到外麵來,這才聽到冬梅急切的聲音在呼喚著,“娘娘,娘娘……”
他心中一個咯登,箭步如飛地衝進了林若薰的寢宮之內。
映入眼簾的,便是大灘的血跡,林若薰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她的褻衣褻裙。冬梅慌亂地收拾著,慕容飛步彎下腰抱著林若薰起來,將她放在床榻,回頭衝著冬梅暴嗬道,“怎麼回事?”
冬梅哭著答道,“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娘娘睡了一會,覺得胸悶無比,讓奴婢扶她起來透透氣。突然間,娘娘就說小腹疼痛,然後就是昏倒在地,血,血就流了出來。”
“快,快去叫禦醫過來,你們這群沒用的蠢才,要是林妃有個三長兩短,你們統統都是陪葬。”
冬梅這才如夢初醒,連忙到外麵去,叫了一名小太監,向著禦醫院跑過去。
一盞茶的功夫,禦醫才背著藥箱從外麵匆匆趕了過來。
慕容飛宇鐵青著臉,從床上抽身,讓禦醫過去診脈,冬梅小心地陪在一側,回答著禦醫的問話,其實也就是將剛才給慕容飛宇說過的話,重新講述了一遍。
這老禦醫診完脈,便是嚇得臉色發青,他看了看慕容飛宇,幾乎不敢邁步。
慕容飛宇猛地轉過身來,焦急地沉喝道,“如何?朕的皇兒如何了?”
老禦醫跪在地上直磕頭,嘴唇哆嗦著說道,“微臣無能為力,還請皇上降罪。”
“廢物,朕養著你們這群廢物有什麼用,連朕的皇兒都保不住。”
慕容飛宇飛起一腳,將禦藥踹倒在地。
他冷然轉身,對著冬梅喝道,“把那班吃白飯的老家夥全部給朕請過來,如果治不好,全部拉出去砍頭。”
冬梅嚇得雙腿發軟,她從來沒有看到皇上如此震怒過。
給門口的太監使了一個眼色,那太監也飛快地奔了出去。
殿內的這個禦醫,剛才被慕容飛宇踢翻了,趕緊爬起來,又趴在地上,不敢動彈,腦門上的汗珠,像斷了線的珍珠,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滴著。
空氣中人股寧人壓抑了的窒息,不一會,那小太監又帶了幾名禦醫過來。
眾人一一給慕容飛宇行過禮,然後商量著一下,分別給林若薰診過脈,又問了冬梅一下林若薰最近的狀況,根本她的症狀,眾禦醫開出了一個結果,這才向慕容飛宇彙報。
那為首的何禦醫上前向慕容飛宇行了禮,“啟稟皇上,微臣剛才診治之時,娘娘體內的胎兒就已經滑落了。請皇上不要動怒,聽臣把話說完。”
這位何禦醫,很顯然是個睿智的,他首先已經說明了林若薰的墮胎不是他們的無力造成的,而是已經墮了,他們回天無力,另外,他還有隱情講述。
慕容飛宇陰著臉,冷冷說道,“有話快說。”
“是,皇上,娘娘這次墮胎的原因,是因為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換而言之,娘娘是被人暗算的,所以這次不是意外事故,而是有人故意為之。”
皇宮之中,嬪妃之間向來喜歡爭風吃醋,投毒陷害之事,已經不是什麼新鮮話題了。
慕容飛宇心中一沉,皺著眉頭,怒喝一聲,“是誰吃了豹子膽,敢害朕的龍兒,朕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巨大的拳頭,落在書桌上,瞬間,碎木橫飛。
眾人的心中,便是又驚又惶。
唯獨那何禦醫臉色沉穩,鎮定自若,緩緩說道,“林妃娘娘麵色潮紅,脈動過快,呼吸潮濕,臣等認為,她這種長久地攝入了過多的一種香料,那種香料叫做麝香。普通的人吸上一點,便是沒有什麼問題。但是孕婦吸入過多,便是造成滑胎。”
慕容飛宇暴嗬一聲,“給朕查,一定要查清楚,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敢敢給林妃下了麝香。”
慕容飛宇下令嚴查,幾名禦醫便是在林若薰的宮裏尋找著可疑之物,隻是這裏麵平時又沒有薰香,哪裏來的麝香。
突然,有一名禦醫看到掛在絲帳上麵的一隻精致的香囊,他拿起來貼著鼻子聞了聞,這便驚慌地將給了何禦醫,小聲說道,“這個上麵有味道,你聞聞!”
何禦醫當場用剪刀剪開香囊,發現了裏麵的顆粒狀東西,當場大驚失色,這便是向慕容飛宇稟告,“皇上,這些東西是小顆粒的麝香,皇上,這凶手肯定是利用香囊作掩護,借機暗算林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