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昭儀便是昨日得了林若薰的示意,知道慕容飛宇此晚歇息在何貴嬪這裏,所以一大清早的,就來到這裏哭訴。
何貴嬪這個時辰,正睡著香,外麵天色還不太亮,慕容飛宇正在熟睡中,她輕輕從床上下來,然後吩咐宮女們梳妝了一下,這才睡意惺鬆地走了出來。
走到院子裏,這才看到大腹便便的徐昭儀,滿臉淚痕,正跪在院中,伏地而哭。
何貴嬪仗著自己的盛寵,但是不把徐昭儀放在眼裏,漫不經意地咳了咳。
“哎唉,姐姐這走錯了地吧!這裏又不是廟堂,你這大清早,拜的是哪家的菩薩啊!”
徐昭儀並不理會她,仍舊隻是高聲哭喊著,“皇上啊,你要為臣妾伸怨啊,有人要依法害臣妾肚子裏的孩子。皇上啊!你要是不出來,臣妾就要跪到這裏死為止!”
何貴嬪拖著裙擺,往前走了兩步,繼續用那種不清不淡的口氣驚訝地說道。
“哎呀呀,原來是有人想暗算皇嗣啊!哪這事你也不能來找皇上啊,皇上日理萬機,整日都忙得不可開支,好不容易休息一下,你跑來這裏哭哭嘀嘀的,真是惹人厭了。這後宮之內,又不是沒有皇後主理,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去鳳儀宮裏找皇後娘娘啊,她主持事宜一向很公平,你去吧!”
“皇上啊,皇上啊,臣妾要見皇啊!”徐昭儀加大了音量。
何貴嬪對身邊的宮女吩咐道。“把徐昭儀送到皇後娘娘的鳳儀宮去吧!”
“何貴嬪,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是不是?竟然讓這些賤婢來驅趕我,真是找死。”
徐昭儀擦著淚,推開近身而來的幾名宮婢,大聲地嘶吼。
這時候,任是睡得再沉的人,也被吵醒了。
慕容飛宇從夢是被驚醒過來,他喚了貼身的公公過來,問道:“何人在外麵如此大聲的喧嘩?”
小內侍近前答道:“回皇上的話,是錦繡宮的徐昭儀娘娘,她一大清早就跪在這裏,哭鬧著說有人要謀害皇嗣,求見皇上一麵。”
慕容飛宇掀開錦被,小內侍急忙上前穿衣。
“去吧,把她帶進來吧!”
“是,皇上!”
小內侍急衝衝地趕了出去,慕容飛宇披著衣服起身,走到大廳坐了下來,這時候,何貴嬪已經讓兩宮婢停了手,她先急急地衝了進來,走到慕容飛宇的身後,一邊討好地幫著揉捏著肩膀。
一邊嬌聲說道:“皇上,那徐昭儀不知死活,大清早的跑來打擾皇上的睡眠,要不要臣妾讓人把她趕走。”
慕容飛宇閉上雙眼,然後搖了搖頭。
這時候,徐昭儀在小內侍的扶持之下,已經走到了門口。
徐昭完全葉的臉上,掛滿的淚珠,,大腹便便中,有幾分遲鈍,由身邊的扶著,走到慕容飛宇正欲拜下去。
“皇上,有人謀害臣妾肚子裏的孩子,請皇上為臣妾作主啊!不然皇上的子嗣臣妾就保不住了!”
慕容飛宇扶她起來,並沒有讓她彎下去,伸手拉到了張凳子過來,扶她坐了下去。
何貴嬪的一雙眼睛,暗地裏把徐昭儀狠狠地剜了剜,不就是懷個孕嘛,我也會的,好不好!大清早的,就跑過來闖宮,真是丟人現眼。
徐昭儀故意貼在慕容飛宇,將頭靠在他的肩頭上麵,泣聲說道:“皇上,你要為臣妾作主啊!”
慕容飛宇輕輕拍著她的肩頭,“愛妃不要哭了,朕在這裏,有誰敢害你,你說出來,朕為你作主吧!”
徐昭儀這才破泣為笑,梨花帶雨地湊上前,“皇上,臣妾先謝過皇上了。”
說完,便招了招手,門外,兩名粗壯的太監押著一名小太監走了上來。
徐昭儀指著那名小太監說道。
“皇上,這小太監在錦繡宮鬼鬼祟祟的,昨晚被宮裏的奴才抓了起來,這才從他身上搜出一些毒藥,這些毒藥便是以前害死那幾名宮女的,而且這個小太監,正是皇後娘娘宮裏的雜役太監。”
慕容飛宇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他拿起桌上的瓷杯向那名小太監扔了過來。
”砰“的一聲,瓷杯炸裂開來,碎片落在滿地都是,小太監嚇得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兩手伏在地上,不停地磕頭,整個人都在打哆嗦。
“說,是誰指使你在錦繡宮下毒的,是不是有人妒恨徐昭儀懷了子嗣?”慕容飛宇咆哮道。
他沒有想到,一向親厚仁慈的皇後居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的是令他感覺到非常意外。
氣憤之下,真想一拳把這小太監拍死。
他的子嗣來得多麼不容易啊,差點就被這個奴才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