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遵命!”衛兵們緊聲答道。
直到走出了趙綽飛的視線,林若薰這才覺得輕鬆了一些,這一次,她不敢再馬虎了,將畫卷緊緊地捏在了手裏。
冬梅緊隨其後,兩個一路悠閑地穿進了禦花園。
“喂,你這紫衣的宮女,怎麼不長眼睛,本宮叫你幾次,你都沒有聽見,是沒有長耳朵嗎?”
林若薰的身影,剛走進了禦醫園,就被一陣囂張的呼聲給震住了。
她轉過身來,正對上一臉怒容的何貴嬪,這個女人也真是無聊,居然在禦花園裏沙譴了大半天。
也是喔,反正她懷了孕,慕容飛宇是不需要她去伺候了,無聊之餘,隻能在禦花園閑逛了。
逮著哪個不長眼的宮女,便可以教訓一頓,多爽快多愜意啊。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打錯了,等林若薰轉過身之時,她這才認出來,原來這名宮女並不是宮女,而是林妃娘娘。
她張著嘴,驚愕了片刻,突然放輕了聲音,笑了起來,上下打量著林若薰。
“呀呀呀,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怎麼娘娘當厭倦了,決定當宮女啊!哎呀,看樣子,你是剛剛出宮了,現在又回來了。呀呀呀,娘娘是不是覺得寂寞,出去找相好的了?”
何貴嬪仗著自己有孕,便是口無遮攔地說道。
冬梅氣得渾身發抖,她上前一步,將林若薰擋到了自己的身後,衝著何貴嬪說道:“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你有資格教訓娘娘嗎?”
“啪”地一聲,何貴嬪一巴掌打在了冬梅的臉上,她趾高氣昂地笑道:“本宮沒有資格教訓你家的主子,但是,卻有資格教訓你!哼,得意什麼啊,以前拚命地巴結徐皇後,現在徐皇後與你們劃清楚界限了,看你們還怎麼得瑟。”
何貴嬪的飛揚跋橫讓冬梅氣得胸口疼,正準備回罵她。
林若薰突然扯了扯冬梅的衣袖,輕輕說道:“我們還有事情,不與她計較了。”
冬梅生生將這口氣咽下了,然後跟在林若薰的身後往裏麵走過去。
何貴嬪見自己說對了林若薰的軟肋,更加放恣的大笑起來。然後以響亮極不屑的聲音的說道:“淫婦就是淫婦,嫁給了皇上,也耐不住寂寞,總有一天,會自食其果的。”
林若薰的身形突然僵住了,這話太刺耳了。
她氣得滿身都發抖,那仿佛當年,慕容飛雪指著她的鼻子,罵出來的話。
她的肝膽都氣得生疼。
她的胸部在劇烈地起伏著,冬梅嚇了一跳,上前扶住了林若薰,急急地呼道:“娘娘,不要與她一般見識。”
林若薰推開了冬梅的手,突然轉身,向著何貴嬪走過來。
林若薰氣得滿臉通紅,她衝到了何貴嬪的跟前,揚起了手臂。
何貴嬪被她凜人的氣勢給嚇了一跳,一時間呆滯得不知所然,半晌,見那手臂沒有落下來,便是驚惶地扶著手下的宮婢,遠遠地逃開了。
一邊跑,還一邊尖叫著:“嚇死我了!”
林若薰的這一巴掌終究是沒有落下來,她突然笑了,笑得極苦澀。
不,她現在還不能下手,任由別人去嘲笑吧,總有一天,她們會自食其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