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徐徐,華燈初上。泉村地處遠郊,雖然離市區的直線距離不會超過十公裏,但如果以生活於市區內饒眼光看,泉村卻是不折不扣的荒野山村。
這樣的荒野山村,相對於燈火輝煌的市區,夜總是會來的更早一些。
安偉在郎黑虎臨時用審訊室改裝成的住處睡著,睡的很沉,兩個負責看護他的馬仔聽著他的呼嚕聲,不住的喝罵著。但是他卻似乎睡的很沉,連個身也不翻一下,馬仔的喝罵之聲全當是空氣。
“真能睡,跟個豬一樣!”一個馬仔道。
“少兩句,別真給他弄醒了。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身手,二十多個人打他一個都打不過,別我們現在這裏就四個人
。”
喝罵的馬仔這才想起來,這個睡在簡易折疊床上的夥,白的時候可是將他們的二十幾個兄弟直接放倒聊。不過,他到現在依舊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二十幾個人打一個人都打不過,怎麼可能?
“算了,老大讓我們看好他,我們負責看著就是。再找兩個人來,湊一個牌局。我們也不能在這裏幹耗著。”
“行,這主意好!”
“我去喊人。你先這裏盯著啊。”
很快,安偉休息的審訊室裏便聚齊了四個人,拿了一幅牌,四個人興致勃勃的開殺。
馬仔們沒有危機感,玩的盡興;可是黑臉的郎黑虎,卻在他的住處不停的來回走著,想著些什麼。
走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停住,向著門外喊了一聲:“耗子!”
門外匆匆走進來一個人,卻不是耗子,而是他的侄子三哥。
“叔,耗子叔讓你差到市裏辦事去了,你忘了啊。”
“去市裏了?”郎黑虎瞪著三哥,這才想起來,耗子跟著思曉曉去市裏取那二十萬現金。
“三,現在村裏我們手頭上還有多少人?”
“除了那些躺著的不算,現在總共還有七十來號人。”
“你馬上去把胖子喊來,就我找他有事,讓他馬上來!”郎黑虎的臉有點黑,半點笑容都不帶,有點反常。
三哥雖然在清源市混的不錯,可是對郎黑虎卻有著一種莫明其妙的懼怕,現在郎黑虎不開笑臉,他的懼怕便顯的更濃了些。
三哥二話不轉身便去喊胖子。
隔了沒有多少時間,胖子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且身上還掛著那把ak47。
郎黑虎滿意的看著胖子,還是這些一直跟著自己走過來的老人知他懂他,知道什麼時候他想的是什麼。
“胖子,你是不是也覺得有些不對勁?”
“是啊,大哥。那妞一走,我就覺得有些不得勁了。但是不得勁在哪兒,我卻不出來,總之就是不得勁。”
“嗯。我想來想去,恐怕我是中了那子的激將法了。”
“那讓耗子將那妞押回來?”
“現在他們已經到了清源市區,想要押回來恐怕也不是那麼容易。雖然我有所懷疑,但是畢竟那是二十萬,在沒有確定之前,我還不想有什麼動作。我已經吩咐耗子一路上心盯著那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