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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高啊,消消火,先喝點茶。”
“領導,都已經火燒眉毛了,我哪裏還有心思喝茶!”
“不就是一個特別行動組和一個特種兵的事嘛。這種事放在有著幾億人口的m省,無論如何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你算算看,在你手上成立又解散的特別行動組有多少,在你手裏起來下去的特種兵又有多少?你是一個老同誌,是經過了無數次的考驗的老幹部了,怎麼能這麼看不開放不下呢?”
“不是我看不開啊領導,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不能這個時候在我們自己的人背後捅刀子啊!”
周副省長的臉色一沉:“老高,你剛才的話我隻當沒有聽到。但是下不為例。”
“是,我知道我有些著急,所以情緒有點不穩定,錯了話,我向領導道歉。但是領導,你也知道我的是實情,這種情況下,如果安偉沒有一個身份,他麵對的不隻罷官,而是有生命危險!”
“老高,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嚴重!而且,這件事也已經是定案。你推翻不了這個決定,同樣,我也沒有這個能力推翻。這是集體的決定!”
“可是……”
周副省長將手一揮:“不要再了。如果你要的就這些,那麼我想我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在這裏跟我力爭,而是應該去想一想m省的幾億人口,因為你把精力浪費這些事上,而可能遭受的損失。”
這是逐客,同時也是鮮明的表態。
高廳長知道在周副省長這兒,不可能再爭取到什麼。他實在不明白,這個看起來一直都很開明的京官,這一次的態度為什麼會突然變的這麼堅決。
高廳長無聲的轉身離去,他的背影竟然顯的有些佝僂。
周副省長看著高廳長孤獨而又顯的十分疲憊的背影,甚至有要喊住他的衝動,但是話到嘴邊,終於還是被強忍著壓了下去。
當高廳長的身影完全從周副省長的視線裏消失的時候,他才如釋重負的長長歎了一口氣。
“老高啊,實在是對不起你了。我也知道你的心裏不好受,但我也是情非得已啊。”周副省長自言自語著。
與此同時,在c市,因為自己的獨子被判了無期而消沉了不少的方海濤,最近卻特別的活躍了起來。他將張副局長召到了市委,給他下了一道死命令:徹查安偉經手的所有案件。
“方書記,您的意思?”張副局長試探著問。
“我沒什麼意思,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僅此而已。”
聽到冤枉兩個字時,張副局長心裏已經有磷,這是方海濤要翻案。從方海濤的態度上,張得利已經很敏銳的感覺到,現在c市的風向變了。
這是要翻安偉的案!可是沒有聽過有什麼指示和會議精神啊,怎麼要翻安偉辦的案,這事來的過於突然,一點預兆都沒有呢?
“你還愣著幹什麼?去辦!越快越好!”方海濤的眼裏冒著張得利久違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