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和二姐都了她們的故事,我也我的故事吧。”淩若蘭道。
淩若蘭是四人之中最為安靜的一個,既沒有趙雪雁的大姐範,也沒有肖沉雪的女王範。平時往那兒一坐,能對著古箏擦上老半不發出一點聲音,存在感極弱。
淩若蘭有一個優點,即是需要她完成的事情,她會一絲不苟的完成,不需要任何人督促。
這樣人畜無害的妹子,能有什麼不得不的故事呢?安偉倒真是好奇了起來,不是這麼簡單。
“我的家世,既沒有大姐家的顯赫,也沒有二姐家的富餘。我家就是一個普通的工人。爸爸那一年患了病,醫院裏住子一年多,家裏所有的存款都花光,也沒能將命保住。”
淩若蘭著,臉上的表情很平靜,平靜的就如同述別饒故事一般
。
“家裏因為這件事欠了一屁股債,媽媽熬到了畢業,終於還是跟著別人跑了,家裏隻剩下了奶奶一個人。那些債主知道我媽跑了,便上門追債,堵著門口罵。那時我很需要錢,不管做什麼,我隻想掙錢,掙錢。”
“在藍星座夜總會時,我沒有自由,連給家裏彙錢的自由都沒有,我們被媽媽桑嚴密的看管起來。等到我出來之後,才知道在我沒有回家的這些日子裏,奶奶也走了。”
淩若蘭淒然一笑,搖了搖頭道:“也許奶奶在臨走的那一刻,會認為我跟我媽一樣,已經對這個家絕望了吧。大姐有家不能回,二姐有家不願回,而我,是再也沒有可以回去的家了。”
淩若蘭罷自己的事,抬起眼看著安偉道:“安大哥,我很感激你,不單是因為你將我從藍星座夜總會裏救出來,更是因為你給了我像現在這樣的一個家。姐妹們都是我的家人。”
肖沉雪走過去,在淩若蘭的身邊霸氣的一站,道:“老三,隻要你願意,二姐永遠都是你的家人。誰敢欺負你,看我不削他!”
淩若蘭感激的看了淩若蘭一眼。
她倒不是真的在意肖沉雪幫不幫她削人,而是感激肖沉雪給她的這份感覺。這樣的感覺用什麼都是買不到的。
她曾經是那麼渴望能賺到錢,以至於她差點就走上了一條不歸路,終於等她挺過來時,卻發現錢對她而言已經失去了意義。
家沒了,還要錢幹什麼呢?
在得到奶奶已經西去的消息時,她有過那麼一段時間的迷茫,甚至都有點找不到生活下去的目標和意義所在。好在有大姐二姐妹,她有了家,才再次的活了過來。
淩若蘭的故事完了。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實際意義上無家可歸的人。
安偉真有點不想再聽下去。
除了肖沉雪的事並不那麼讓人感到胸口發悶,趙雪雁淩若蘭的事讓他感覺到不出來的難受。
可麵對這些事,他覺的有力無處使。
這都是這些丫頭們的家事,沒有像戰場上那麼鮮明的立場,沒有你死我活的對搏。除了聽聽,似乎沒有可插手的地方。
“老四,到你了。”肖沉雪道。
“我……我沒迎…”何子矜頭勾的很厲害,下巴幾乎能觸到胸前隆起的部位,聲音也的可憐。
“什麼沒有?你不是過你老爸很凶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