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安偉有些焦急之際,突然他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接近了自己的這間房。
他便很快的又坐到椅子上,一臉淡然。
果然,紀/委的那人走了進來,對著安偉道:“考慮的如何了?”
“沒有什麼可考慮的。”
“頑固不化!”紀/委這人伸了個頭又縮了回去,緊跟著便又“砰”的一聲將門關上了。
稍後,安偉彈身而起,將耳朵貼著門。
他聽到了顧正波三饒腳步聲由近及遠的消失了。從顧正波三饒腳步聲聽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以至於都沒有留下一個個來看管他。
安偉習慣性的伸手在門把上一扭,卻不由的一愣
。
門並沒有從外邊反鎖,這個時候隻要他想走,絕對可以悄無聲息的溜出去。但他沒有立即走,而是將門拉開了一條縫隙,再靜聽了一番。
過了會,他已經可以確定,顧正波三人確實已經走遠。
但是安偉的眉頭卻鎖了起來,他總感覺這中間有點不對勁。
出了門的顧正波三人,確實是走遠了。他們到的地方是錦江飯店的監控室。那兒每個樓層的情況都一目了然。
三個人趴在監控前,直楞楞的盯著一層的那個監牢畫麵。
“他會不會出來?”
“如果他沒有發現這是我們布的一個局,應該會出來。我不相信他就真的對張金同那麼有信心。”顧正波咬著牙齒道。
他這麼也不是特別肯定,隻是希望著安偉會這麼做罷了。
相信?就憑他這個毛頭子,知道什麼才叫相信?相信那得建立於相當的利益糾纏和實力基礎之上。張金同對上葉銘龍,無論從哪個角度切入,都沒辦法相信張金同能打贏。
“盯牢實了,盯死了!”顧正波盯著監牢畫麵很緊,嘴裏還念念叨叨。
紀/委的兩人自然也不敢大意,這事他們有份參與,還不知道後續結果如何。現在先隻能努力坐實安偉的罪名,後麵的事情才好展開。
“這子很有一手,我們別給他糊弄了。三個人都在這盯著,不怎麼妥,你們分一個冉下麵的一樓去。”顧正波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道。
顧正波有過與安偉交手的經驗,又是調查組的組長,紀/委的兩人自然要聽顧正波的。市局這邊其實也有兩人,隻是另外一個人是掛著名的,實際本人並沒有到場。
分出了一冉了一樓,顧正波這才鬆了口氣。安偉這子太難搞了。雖然定了這麼個計劃,但是他也不敢確定安偉會不會這麼容易上當。
一樓。安偉的房間。
他的一隻腳已經跨出了門,但又縮了回來。
照推算,顧正波三人出門也已經有半個時之久,這麼久了也應該發現這邊的門沒有關好。
這次住的是套間,不單是安偉的那間房門沒有關好,連客房的正門也沒有做任何的防護措施。從裏麵打開沒有半點難度。
這麼大的一個漏洞,到底應該不應該懷疑是顧正波下的陷阱?結合著前麵顧正波的表現,安偉已經有了些大致的眉目。
如果顧正波和紀/委的兩個人做的更隱密一點,如果他們不是這麼心急,將前後的關聯因果關係表現的這麼清楚,安偉可能真的會考慮要不要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