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安偉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躺在一處幹淨的床上。再四周打量了一下,便知道他此時肯定是在某一家酒店或者賓館裏。
李悅正巧此時走了進來,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你醒了?”李悅將咖啡放到安偉的床邊,問道。
“我睡了多久?”
“也沒有多久。”李悅看了看表,方才接著道:“三個多時。”
“這麼久了?”安偉彈身而起。
睡過一覺之後,他覺得精神已經好了很多,心髒部位的隱痛也已經消失無蹤
。這種強悍的恢複能力,是他做為狼牙尖刀隊隊長的底牌之一。
“那些人呢?”
“龍貴生兩兄弟已經被送去了醫院,另外九人無一人落網。可以這一次的收獲非常大。為了防止出現意外,龍貴生兩兄弟的病房,已經加派了人手二十四時看守。等到他們倆的身體稍微好一點起來,他們就等著吃牢飯吧!”
“可是單憑軒照鄰案,也判不了他們多少年。很快就會出來的。”安偉道。
“如果單憑軒照鄰案,確實不能拿他們怎麼樣。可是這次的收獲不僅僅隻是軒照鄰案。參與軒照鄰案的另外九人裏,有七人背著案底,這其中有兩個饒手裏還有命案,是在逃的凶嫌。這次的收獲真是太大了。”
安偉點零頭。
在與那九個人交手的時候,他確實感覺到了那七個人與一般的保安的迥然不同之處。一般的保安人員不可能會有那麼強的戾氣,能養成那種戾氣的人,除了極個別的生如此之外,絕大部分人是通過環境和經曆烙到精神裏的。
“你是有兩個饒身上有命案?”安偉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很自然的將放到床邊的咖啡杯端了起來,放到嘴邊剛想喝時,突然想起來這是李悅弄來的咖啡。
“你親手弄的?”安偉有點詫異。他可沒有聽過李悅會弄這個。
李悅一笑道:“安大哥,可不是隻有你會弄咖啡。好歹我也跟了你那麼久,如果連哈拉爾咖啡都不會研磨,還怎麼好意思跟過你。”
安偉一笑,將咖啡杯再次送到嘴邊,輕輕的啜了一口,眉頭一挑。
“怎樣?”
砸了砸嘴,安偉道:“不錯,很不錯!”
放下了一顆心的李悅這才偷偷的鬆了一口氣。這可是她第一次親手做咖啡給別人喝,而且送喝的這人還是咖啡一道她的師傅。一點不緊張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安偉似乎是意猶未盡的喝完咖啡,而後問李悅道:“軒照鄰那邊如何?”
李悅搖了搖頭道:“情況還不是很樂觀。可能會留下點後遺症。”
安偉的臉色又變的不怎麼好。
他對這位堅持了這麼多年的老人,不知道怎麼的,有股子不出來的佩服。這麼多年的堅持,而且是將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搭進去的堅持,僅就這份勇氣,就不是常人可以做的出。
“我們欠他一個公道。”安偉沉聲道。
李悅搖頭一歎。她的正義感很強是沒錯,但這不代表著她沒有一點眼力。軒照鄰這麼多年爭取的事情,並不是非黑即白那麼簡單。這中間牽扯到的東西實在太多,而這件事的本身就有著太多的漏洞可以鑽,想要還軒照鄰一個公道,何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