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伍主任……”
阮的擔心自有她的道理。現在的青陽縣百廢待興,很多部‘門’的工作幾乎處於癱瘓狀態,這個時候必然會提拔一批幹部。
但縣局的情況和別的部‘門’不同,伍德陽和洋大河這兩個人不簡單。安偉讓她暫代,這就是要站隊。如果伍德陽和洋大河翻不身還好,如果翻了身,她後麵的日子就沒法過了。
“我不管你怕不怕,我隻問你敢不敢!如果這個位子你不敢坐,沒問題,我找別人!機會不常有,你自己考慮清楚!”
阮的神‘色’為難,咬著嘴‘唇’。
安偉的這個決定太突然了,讓她一點思想準備都沒櫻而伍德陽和洋大河在縣局積威很久,想一下子擺脫出來,確實很困難。
縣局辦公室主任,這個位子重不重,輕不輕;就以基層而言,想要坐上這樣的位子,如果不是青陽縣發生這樣的變動,阮很清楚憑她現在的資曆,根本就沾不了邊。
基層的基數太大,位子太少,想要上位,隻有兩種方式:一種是領導賞識;另一種則是靠熬。比如省幹部處來宣布任命的風科長就是如此。
這是個不怎麼好選擇的選擇題,阮左右為難。
“安書記,我……我沒有思想準備,能不能請領導給我一點考慮的時間?”
“可以,明下午,我聽你的答複!”
阮有點失神的退了出去。
處理好了這件事,安偉站起身,看了看表:“得去跟青陽縣的一把手見見麵了。”
房有貴在一號病房裏,聽著祖義全的彙報,眉頭皺在了一起。
安偉這麼強勢的展開方式,讓他有些不適應,也有些不痛快。
人事,這個東西在基層工作之中,是最難的一環。改革為什麼艱難?就是因為人!凡是涉及到饒調整,都須要慎之又慎。
可是這個安偉倒好,這p股還沒有坐穩,就開始要搞換饒一套了
。就不怕這做法‘激’起公憤?現在青陽縣萬事以穩為主,安偉這麼一‘弄’,不是給青陽縣添‘亂’嗎?
不怎麼痛快的房有貴,臉‘色’不怎麼好。祖義全湊上來關心的詢問了幾句,便被房有貴打發了回去。
房有貴清楚,過不了多少時間,伍德陽和洋大河就會來他這裏。這兩個人是縣局的刺頭,哪有那麼容易就拔掉的?
仿佛是為了驗證房有貴的猜測,伍德陽和洋大河二人在祖義全走後不到半時,就來了。
伍德陽進來之後,便大罵安偉的無恥卑鄙什麼的,而後便請房有貴給他們倆做主。
“房書記,青陽縣可不是他安偉一饒下。如果房書記你都不替我們做主,那我們隻能上市裏,上省裏去喊冤!”伍德陽‘激’憤的揮著手。
房有貴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
伍德陽這是在隱形的威脅!
青陽縣很多人都不明白為什麼伍德陽這麼橫卻什麼事也沒有,但恰恰房有貴不在這很多人之內。
伍德陽有一個表親在臨川市,那位表親的親兄弟在省裏就職。而那位表親的親兄弟的老丈人,是省政協的一位老幹部,雖然到了二線,影響弱了一些,但也不是青陽縣的任何一個人敢得罪的。
伍德陽敢在青陽縣這麼橫,有拉大旗做虎皮的嫌疑。可誰犯得著去得罪人,和伍德陽當麵鑼的對著幹?縣局那位被調走的副局長不就是最好的證明嗎?
矛盾是要調和的,不是用來‘激’化的。
“還是太年輕!太年輕了就容易衝動啊!”房有貴暗暗的想著,有點疲累的‘揉’了‘揉’太陽‘穴’。
“你們倆不要衝動!”‘揉’完太陽‘穴’,房有貴緩緩開口道:“這件事,我會找安書記溝通一下,看看具體是個什麼情況。”
退一萬步,就讓這兩人換個部‘門’吧。這是房有貴想到的對策。
“房書記,還要了解什麼情況啊?再了解情況,我和老洋就得喝西北風去了。安偉這是要砸我們的飯碗,這是不共戴的大仇!”伍德陽已經瞧出來房有貴的想法了,更加有恃無恐。
“咚咚咚。”三聲有節奏的敲‘門’聲響起。
‘門’是開著的,這三聲敲‘門’聲,在提醒著一號病房裏的三人,他們的對話已經全被聽到了。
“是你?”伍德陽眼睛裏立即噴火。
房有貴一瞧這情況,很快便猜到了站在‘門’口拎著一個大水果籃的夥子,大概就是新來的政法委書記安偉了。
“是……安書記吧。你看,我這身體實在不中用,沒能參加你的任命會,還勞你親自來跑我這裏一趟。”
“應該的。房書記!”安偉走了進來,將水果籃放好。朝著伍德陽和洋大河笑了笑。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