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片隨著訓獸師緩慢的動作,在陶明澤的臉上慢慢的劃著,一道深深的血口隨著刀片的拖動出現在了陶明澤的臉頰之上。
鮮紅的血液隨著刀口的劃動,從破開的皮膚間蜂擁而出,一行一行的順著陶明澤的臉,滴到霖上。
一道血口足有五公分長。
這個五公分的創口,訓獸師做起來因為動作特別慢的原因,他足足用了將近十分鍾。
刀片每劃過一個厘米,他都會非常享受的看到陶明澤臉上的肌肉在繃緊,在收縮,在強忍著劇烈的疼痛。
雖然陶明澤在整個過程之中一聲不吭,但這根本就影響不了訓獸師的享受。
看著別人強忍著痛苦,對於訓獸師而言,也有著巨大的愉悅之福
第一個刀口,五公分長,血流如溪。
劃完鄰一個刀口,訓獸師停了下來,猙獰之中卻帶著一份笑容,使得他的這份笑容看起來就更加顯的猙獰。
“舒服吧?享受吧?刀口破開皮膚的聲音,是這個世界上最動聽的幾種聲音之一!你不會你聽不見這麼悅耳的旋律吧?那你就太沒有藝術細胞了!哦,對了。我忘記了,你是一個當兵的,幾乎我所遇到的當兵的人,百分之九十都是沒有藝術細胞的。”
這一段話的時間,便是訓獸師的中場休息的時間,這段話完之後,他又開始鄰二刀。
均勻、對稱是第二個創口的特點。
第一刀是五寸,第二刀的長度也會和第一刀的長度完全相等。這是訓獸師的強迫症,他是個追求完美的人
。
同樣,第二刀開的很慢,刀片一點一點的破開著陶明澤臉上的皮膚。
第一刀為縱,第二刀為橫!
這兩刀,正好在陶明澤的臉上畫出了一個十字架。
訓獸師做著這一切的時候,安偉就在一旁看著。他的心底裏燒起了一團火。這團火已經有很長的時間沒有燒起來過了。
如果以前的暴走,隻是一個初級形態的話,那麼現在的安偉,一旦陷入到暴走之中,絕對會是比那時的初級形態要高一個層次的暴走。
強壓心神!安偉的嘴唇差點咬出了血。
他的眼睛已經變的一片血紅。但是他的身體卻依舊趴在那兒一動也沒有動。
劃完了兩刀之後,訓獸師四下看了看,這才有些意興闌珊的撇了撇嘴,朝著荊棘叢裏喊了聲。
“應該是沒有人在周圍了。不然這種情況之下,他們那些當兵的早就跳了出來。你也應該出來透透氣,陰在陰影裏,跟個死人差不多!”
訓獸師的話剛落音,荊棘叢便是一陣搖動,果然從裏麵走出來了一個人。
這個饒掩飾物特別多,渾身上下枝草幾乎將所有的部位都遮住,連眼睛的部位都是從頭頂之上倒垂而下的枝草間偶露了一道縫隙才能看的見。
他的手裏抱著的是一枝長槍,長槍竟然也是周身披掛著厚厚的掩飾物,根本就看不清槍的型號。但是從槍身的長度判斷,應該是那種遠距離大口徑的狙擊步槍,火力應該很猛。
安偉血紅色的眼睛盯著兩個站在陶明澤不遠處的人,他緩緩的深深吸了口氣,再悠悠的吐出來,這才將眼睛重新的湊到了瞄準鏡前。
十字架的準星對準了那個渾身都是掩飾物的家夥。
一聲帶著消聲器的悶聲槍響之聲傳了出來,隻有一聲槍響!但是,倒下的卻是兩個人。
那名渾身披掛著掩飾物的狙擊手和訓獸師幾乎是同一時間倒了下去。
隻有知道安偉身手的人才會清楚,這是安偉的槍口微移的拿手好戲。
其實開了兩槍,但因為兩槍之間的間隔時差太短,聽上去就像是隻開了一槍一樣。而倒下去的卻是兩個人。
從藏身處站了起來,安偉拎著m107,快速的走到了陶明澤的身前,抽出腿上綁著的軍匕,一揮手便直接割斷了那條吊著陶明澤的細繩。
毫不遲疑的,安偉又跳到了另一名隊員的麵前,依法炮製將細繩割斷。
陶明澤原本就已經極為疲憊,見到了安偉到來,一直強撐著的那份堅持於瞬間幾乎就塌了下去。隨之塌下去的還有他的身子。
安偉快步上前,一把扶住,將陶明澤緩緩的平放到自己的腿上。
“老大,你終於來了。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陶明澤的臉上被劃出了兩道創口,此時一笑,竟然顯的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