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極有可能是一腳踩進去就再也拔不出來的沼澤!無論是安偉還是高廳長,都有著類似的感覺。。
就此保持沉默,當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這未嚐不是上佳的處理手法。可這不是安偉的‘性’格,倘若安偉真的如此,隻能明他從部隊下到地方之後,也將自己同化為了一個可以將自己的‘性’格深深隱藏的政治家。
他不是!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咬我一口,我捅人十刀!
如果這件事,沒有黃奎被迫參與這個因素,如果沒有拿高廳長開刀,就算是真的惹到了安偉自己,隻要不是傷筋動骨,安偉也絕不會如此堅決的要介入到這一場看起來‘迷’霧重重的戰役之去
。
可惜的是,黃家和季家以及葉銘龍,這一超強組合似乎根本就沒有將一個的軍代表放在眼裏,他們估計最初能想到的隻是怎麼去抹殺掉安偉,卻絲毫沒有考慮過,來自於安偉的報複。
因為這根本就是一場不對等的戰鬥,所以他們從來都沒有考慮過失敗的可能‘性’。才會如此無所顧忌的一再觸碰安偉的底線。
對安偉最為了解的高廳長,其實他的心裏傾向於不要摻和到這件事裏麵去。但他將自己的這個意見保留了。
一名出‘色’的政治家會以利益衡量任何事,從而在博取利益最大化的主導之下做出和自己的情感相背的選擇,而高廳長做不到這一點,所以,縱使他在地方政界‘混’了數十年,但骨子裏他依舊成為不了一名合格甚至優秀的政治家。
“放手去幹吧。即使要沉陷下去,也輪不到你。像我這樣的老東西,大概最後能發揮的一點餘熱的地方,就在這裏了。”高廳長在心裏暗下了決心。
這次的事件,以他的直覺以及判斷,可能會將安偉帶入到萬劫不複的境地裏去,而他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安偉一次滿血複活的機會。
隻要機會還在,就有翻身的可能!
與已經毅然決然的下了決心的高廳長不同,安偉並不覺得這就是一個以卵擊石的死局。
黃季和鷹商會的聯合確實勢大,但這又如何呢?
這明就算是在上京有著世大影響力的黃家,現在也不得不低俯下身段,和江湖氣息非常濃鬱的鷹商會攪在一起。
這是一種沒落之像!是一艘巨型戰船駛入礁區手裏卻沒有這片礁片航海圖的困境。
黃家這個龐然大物並不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和不可摧毀!
現在的狀況,省裏那一片既然已經被清了出來,那麼調查的重點就必須轉到民間。
官界與民間原本是兩個涇渭分明的世界,這兩個世界之間存在著一道看不見,卻極為堅固的透明結界。
但這兩者之間絕不是相互孤立,而是互為因果!
合格或者優秀的政治家便是隨意穿梭於這兩個世界之間的人。
安偉連政治家的大‘腿’‘毛’都算不上,但他知道,想要打贏這場非常艱苦的看起來沒有贏麵的戰爭,要尋找到的,正是官界與民間之間相互契和相互影響的那個點。
這將是一個無比艱難的尋覓過程,但這卻是這場戰爭唯一的勝機所在!
所以,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之後的安偉,商量了一番,又毫不猶豫的將班長派了出去。
緊隨其後的第二個動作,是安偉立即調正在醫院養贍張金同快馬加鞭的趕來省會。
“老張,你的那點傷就別養了。現在的m省可算是風起雲湧之時,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是到你施展手腳的時候了!”安偉在給張金同的電話裏如斯道。
張金同自然早也就感覺到了一些異常
。雖然在醫院裏養著傷,但他並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純傷號。乍一聽到安偉的召喚,他便一點沒有耽誤的辦了出院手續,星夜趕往省城與安偉會合。
輕裝簡從的昊集團老板,自己拖著箱子出現在安偉的客戶‘門’口時,臉‘色’還有些蒼白。
打開‘門’的安偉,見到張金同時,心裏隨即湧起來的那份暖意,讓他竟然猛然間體味到了一些不出來的感動。
“老張,辛苦你了!”安偉隻能這麼表達。
張金同則笑了笑,拖著大箱子便進了屋。
“吧,我們的安大代表,是不是又有什麼緊急軍情了?否則我猜不會這麼火急的召喚下民。”張金同邊進屋邊還不忘記打個趣。
召喚張金同來省城,是安偉深思熟慮之後的想法。
這一次‘交’手的對象非比尋常,有張金同在,可以相互有個照襯,這是其一;其二則是安偉感覺到,戰場可能並不是隻有一處,以張金同在商界的影響和實力,可以最大限的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