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情形像是掀開一個蓋在窗戶上的蓋子。
在掀開防盜網的過程中,他必須要控製好不讓防盜網發出什麼聲音,這就需要他的暗力使用的非常精細。
對於力量的使用,安偉在以前就頗有心得,更遑論現在的他已經和過去不可同日而語。
在整個將防盜網掀起的過程之中,竟然沒有發出一點聲息。如果有心人,會發現在這個掀起防盜網的過程中,由安偉的手上流出了兩道非常淡的光流,順著防盜網的鋼構,一直流到最上側那些沒有被他割過的鋼腳和網體之上。
安偉有種感覺,如果他的力量運用再精細一些,如果他的殺氣能再自如一些,這次行動,他甚至都不需要帶氣割槍便能夠達到現在一樣的效果。
這隻是一種感覺,雖然沒有依據,但這種感覺非常真實。安偉都不用去驗證就已經知道這種感覺在將來的某一,他必然能達到,甚至時間不用太久。
將防盜網當成蓋子掀了個差不多一百五十度以上的角度,安偉的手便輕輕的托著窗玻璃。
這家賓館的窗玻璃是側滑式,正常情況像眼下的情況,自然會關閉的非常嚴實。
但安偉隻輕輕一托,窗玻璃便緩緩的向一側移動。移動的速度極慢,像是電影鏡頭放到極慢,幾乎是挪動。
窗戶沒有關嚴實,這分明就是班長他們搞的鬼。誰叫那些沐家弟子就是那麼不心將這三饒一隻手銬到窗戶上呢。
做到這兒,已經過了兩關,而最難的則就是第三關。
第三關則就是窗體內的柵欄。
如果想要在這麼近的情況下,割斷柵欄而不發出任何聲響和動靜,從而不驚動房間內兩位看守班長三饒沐家弟子,難度就有些大了
。
好在,這樣的難度對於安偉和班長三人而言,卻容易化解。
他們三人用身體擋著窗戶,就可以擋住氣割時發出來的強光。
安偉的計劃是將班長三人由窗戶救走。因為正門強攻花費的精力和需要承擔的風險,比從窗戶來的要大的多。
在將窗體內的柵欄整體割斷之前,安偉首先需要做的是則是將班長三饒這隻手從手銬裏解放出來。
大體手銬的鑰匙都是通用鑰匙,這個問題有思曉曉在自然就不是問題。
掏出鑰匙,將班長三饒手銬打開,安偉便立即用氣割割斷柵欄的不鏽鋼腳。 依舊是割三麵留一麵。
房間內,班長三饒手銬打開後,他們的一隻手依舊保持著剛才被銬的狀態。不過,三饒身體則非常協調的配合著窗外的安偉,割到哪,班長三饒身體便站到哪,將窗外正在進行著的行動遮住。
或許是心有所感,或者是睡了一覺醒,兩名看守之中的一人呼嚕聲突然就停了下來。睜開還帶著血絲的眼睛,這名沐家弟子朝著班長三人習慣性的橫了一眼。
與此同時,窗外安偉的動作立即停止,像是被誰按了暫停鍵一般,非常及時。
而班長三人則將身體往窗戶上一靠,正好壓住了因為窗玻璃打開欲要隨風而動的窗簾。
那名沐家弟子瞪著大眼掃視了一番,沒有發現什麼異常,正要倒頭再睡時,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爬起來要察看一番。
這家夥爬起來便直奔著窗戶而來。
班長的神色不變,不過暗中和張賓宇二人已經交換了一個眼神。
那眼神二人都懂動手!
不為人察覺的,張賓宇二人向班長微微點零頭,便轉眼看向已經快走到他們麵前的那名沐家弟子。
“媽/的,怎麼感覺有風?”沐家弟子縮了縮脖子,將手伸到厚實的窗簾縫隙之處,便準備拉開窗簾。
當窗簾拉開,這沐家弟子發現窗玻璃已經拉開一半時,頓時臉色大變。
卻不曾想,突然的,他的眼前便憑空出現了一隻氣割槍頭。
“噗……”氣割槍頭上猛然噴出的火焰直接灼燒在他的臉上,他的眼睛上。
沐家弟子的眼前頓時首先是劇烈的一亮,接著鑽心的一痛,接下來便是一片黑暗。
“啊!”……
沐家弟子的慘叫之聲卻沒能發的出來。班長伸在窗簾之外的手迅速回收捂住了他的嘴。而張賓宇則迅速的一手繞過後勁托住下巴,另一手抓著他的後腦勺,雙手用力一搓。
這名沐家弟子便沒有一點聲息的軟軟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