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身體內的追蹤器已經拿下來了!”安偉用手掌拍了拍張賓宇厚實的後背。
張賓宇依舊覺得有些不可置信。別看他一幅無所謂的神情,但暗地裏可是鼓著勁要強行將刀切肌膚的劇痛給壓下去,勁鼓的這麼足,這痛還沒有感覺痛過癮,怎麼會就這麼好了。
“你還想我再給你來一刀是怎麼著?”安偉沒好氣的將刀一收,又走到了吳衛國的身邊蹲了下來
。
與張賓宇的植入點不同,吳衛國身上的追蹤器直接靠近大腦,在這個位置想要將追蹤器拿下來,難度較之於張賓宇的那個無麻醉手術……嗯,大概也就難上四到五倍的樣子。
張賓宇甩了甩胳膊,發現他這胳膊的用力受到的影響很,根本就不像是開過刀的樣子,心下的好奇就更甚。他不像班長那樣全程目擊開刀過程,看到了安偉手掌心裏流淌出來的那層豔麗光華,所以對開刀過程之中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
“邪了,安子,有點意思了啊。什麼時候手藝這麼牛了,回頭將你這一手教給我,可不許藏著掖著!”張賓宇喜不自勝的轉頭,湊到了安偉的邊上。
“賓宇,少兩句。正事要緊。”班長沉聲道。
安偉一邊看著吳衛國耳後的細創口,一邊抬手示意張賓宇的要求不過份。
“班長,賓宇,正好到這兒,我原本就想將這個事跟你們一下。這兩年裏,我對殺氣的運用有了一些心得,回頭我將這些心得告訴你們,想來對你們也有所幫助。”安偉低著頭道。
班長一愣,隨即便恍然。
怪不得安偉手掌心裏流動著那層光華時,感覺那麼熟悉,原來那竟然是殺氣的一種運用形式?這可是一個重大的好消息!
狼牙尖刀分隊裏的人,都是從血與火之中煉出來的,哪個饒身上沒有殺氣?所不同的也就隻是殺氣的厚薄程度不一樣罷了。
平時這些殺氣根本就沒有什麼用武之地,最多也隻是像一種本能一般的,在被激怒和被傷害時,起到一些威懾和保護作用。現在隻要得此一法,班長頗有些變廢為寶的感覺。
但班長沒有打擾正在凝神觀察著吳衛國創口的安偉。
安偉此時的神情很嚴肅,很鄭重其事。畢竟這個無麻醉手術的部位不同,要是對吳衛國的大腦造成了什麼損傷,安偉這輩子估計都原諒不了自己。
張賓宇也知道此時不宜著急,先要將吳衛國恢複正常再。至於那些九頭蛇雜碎,等著他們恢複之後,必須得全世界追殺!
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這次要將那些雜碎全部殺斷種!張賓宇恨恨的想著。
安偉盯著吳衛國的創口看了良久,深吸了一口氣之後,閉起眼睛醞釀著構想著將要進行的手術的每一個細的步驟。
刀一動便不可停,否則吳衛國必然會受到二次傷害。盡管現在安偉的殺氣看起來如若神跡,但也絕對起不到氣到傷愈的效果。
安偉眼睛這一閉就是半個時之久。這半個時裏,他一動不動的就那麼蹲著,仿佛一點也不感覺到腿腳的酸麻。
班長和張賓宇自然不敢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安偉。因而,這個並不大的山洞裏,在這半個時的時間之中,顯的極為安靜,能清晰的聽到洞頂水滴落下打在岩石之上的聲音。
半個時方過,安偉便猛然的睜開眼睛,麻利的掏出了匕首,在手掌之中輕巧的玩了一個刀花,鋒利的匕鋒對著吳衛國的耳後創口,毫不猶豫的切了下去。
匕鋒在創口的邊上很流暢的開了一道細口,切開刀口的這個動作,安偉做的相當快,仿佛他掏出匕首,匕鋒接近到吳衛國的耳後之時,便已經有了那一道刀口
。
安偉的手朝上微微一動,再朝下稍稍再微微一用力,匕身往前一送再往回一帶,當匕首的刀身斜斜的從吳衛國的耳後離開時,在匕首的斜著的匕身之上,已經躺著了一個正在閃爍著微弱光芒的追蹤器。
安偉拿出植於吳衛國體內的追蹤器,整個過程不超過一分鍾。從掏匕到取物,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沒有一絲阻滯。
在匕首離開吳衛國的腦後,安偉如法炮製的另一隻手掌便貼向煉口之處,光華流淌之下,那道刀口正欲向外噴湧的鮮血頓時受到了阻力,不一會便開始像有了結痂的跡象。
班長這是短短一個時不到的時間裏第二次看安偉給人動手術。看這樣的手術過程,撇開對戰友的擔憂不,僅就從看安偉動刀的角度來,那是一種享受。
而張賓宇則幹脆就直接張大了嘴巴,卻一個字也不出來。
“呼!……”安偉長長的吐了口氣之後,才將貼著吳衛國刀口的手掌收了回來。
班長和張賓宇細看之下,那道刀口依然還在,但卻幾乎不怎麼流血了。隻是皮下組織朝外麵翻著,那模樣有點怕人。
“不用擔心,一會等衛國醒了,應該就好了。”安偉在短短一個時之內動了兩次手術,心力也有些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