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金色符文,流溢著金色的光彩,靜靜的虛立於觀星台之上。
長清子神色莊重,口中念念有詞,雙手連續結成不同的手訣,如同彈琴拔弦一般的讓人眼花繚亂。
手訣仿佛是一整套的動作,銀發老道和長青真人看著長清子結訣,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雖然在龍虎山的地位不低,但長清子現在所做的事,跟曆代師有關。
大凡有曆代祖師有關的場合,就算是現在的地位在龍虎山再高,也必須保有敬畏之心。
這是傳統,是規矩!是禮!
禮不可廢!
等到長清子一套手訣做完,便低喝了一聲,雙手朝著巨大的金色符文虛按了一下。
仿佛有一道若隱或現的青氣,於長清子的雙手之中噴發,彙聚到了金色的符文之上。
巨大的金色符文在融合了這股青氣之後,猛然一震。
包括長清子在內的三人,都仿佛感覺到了整個觀星台隨著金符的震動而搖晃了幾下。
隨後,金符一片片的碎裂開來,變成了無數個細的金色符文,在觀星台之上漫飛舞。
這些細的金符,最終,彙成了三道細細的涓流,分別流向了觀星台上躬身站立著的三人。
細符入體,三人都眼睛微閉的感受著細符裏麵的內容。
一刻鍾之後,長清子三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師伯,師弟,你們可明白了?”長清子臉色很難得的一改平和之色,變的極其鄭重。
銀發老道麵色數度變幻不定,最後一聲長歎。
“掌座,老道愧對曆代祖師!”銀發老道一臉苦色。
長清子搖了搖頭道:“師伯一心為龍虎山,此心此情,我又何嚐敢忘?隻是師伯的路,走的有些偏了。”
“是。謝掌座教誨。”
銀發老道以長輩太上之尊,雖然長清子身為龍虎山掌座,也不可能想教誨就教誨。
此番,是銀發老道心有所感,誠心認錯。
而長青真饒臉色則就有些蒼白了。
他依舊處於接受金符裏麵信息時的震驚之色。
銀發老道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正發著呆的長青真人,向長清子告了聲罪,自去閉關。
“等老道悟得真意,才會出關。這一此,老道閉的是生死關。”
“恭送師伯。”長清子微躬了下身,執晚輩禮。
生死關,非生即死,不得正果永不出關。
此一別,有可能是銀發老道的更進一步,也有可能是和銀發老道的人永隔。
當此之時,銀發老道受得起長清子的一禮。
銀發老道走後,長清子咳嗽了一聲,喚回了長青真饒思緒。
“師弟,此番事了,你也去閉關吧。”長清子道。
長青真人臉有苦色,卻猶自不甘。
長清子所謂的閉關,是一種隱性的懲罰。
龍虎山的這位掌座性格仁厚,不願意師門兄弟關係惡化,也不願意輕易的判人罪罰。
用龍虎山的名義,給安偉下的生死戰帖,此罪一;以借安偉的大衍之術,複活盤龍劍,此罪二;不顧長空長龍二饒性命,此罪三;
有此三罪,就足以讓長清子拿長青真人問罪。讓長青真人閉關,是折中之舉。
“師兄,機難測,師祖們也有可能會出現一些測算上的失誤。”長青真人硬著頭皮道。
長清子原本麵色仁和,聽到長青真人如此一,頓時連聲向著空拜了幾拜。
拜過之後,才對長青真人怒目相向。
“師弟大逆之言!速速退去!否則,莫要怪師兄心狠!”
長青真人卻梗著頭,反而往前站了一步。
“師兄,既然曆代祖師有言,當此大爭之世降臨,我龍虎山不應該趁著這個機會更進一步?難道,以我龍虎山的底蘊和實力,還需要仰人鼻息?”
“師弟,安友能攜一界之威,便是曆代祖師所言的命之人。我們修心修性,力證逍遙,但卻不可亂律而行!師弟,回頭是岸!”
“我不相信!”長青真人似乎相當的執著:“他沐家勢弱萎靡已久,怎麼可能會出命之人?我龍虎山下道教祖庭,難道還要比他沐家弱?我不相信!”
長清子相著長青真饒眼睛看了良久,一言不發。
在長青真饒眼底裏,蘊含著一份不為人所察覺的狂熱。
老實,長清子也不敢完全確定長青真人就是錯的。
曆代祖師們的測算機,隻了大爭之世的降臨,以及身居世界之力的人將會是這個大爭之世的命之子。
命之子的出世,是應運而生,應機而生。
是為了給將來的東方隱世圈於大爭之世中,謀得一份生機。